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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上面有着恶俗的巨大玫瑰花,然后还有衣服,严融摸上去,还挺湿的。
顺着衣服掉落轨迹就走到了浴室,台面上还有水迹,瓶瓶罐罐的东西都乱七八糟地倒在一边,看来是有人和他在浴室发生过激战。
那个人是谁呢?
严融的头还没痛到完全失忆,再看见这些东西,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就像潮水一样涌进了他的脑子里,串联拼接到一起。
他的记忆越发清晰,他的感情就越发不安。
严融觉得自己和杨城久的关系既简单又复杂。
简单的是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的家庭背景、工作环境、生活阅历像两条平行线。
复杂的是他们有交集的地方越来越多,而且都不是一般的交集,说出去……算了,都是说不出去的交集。
当务之急是先把衣服穿上……
假发在浴缸里,内裤在浴室的地上,而裙子在客厅,鞋只有一只了,另一只估计在进房间之前就掉了。
严融不抱希望地捡起他的那条黑色蕾丝内裤,果然湿得就跟能拧出水来一样,他叹口气,先找了件浴袍穿起来,然后把内裤洗了洗用吹风机吹干,也不是全干,总还是有点潮的,但是严融顾不了那么多,他没有杨二裸睡的习惯,浴袍里空荡荡的让他不舒服。
不知道杨二什么时候走的,是不是也穿着一身湿衣服,他那个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但是太容易生病了。严融曾经以为他这种少爷都是千宠万爱长起来的,所以他才不会照顾自己,可是接触了几次,严融又觉得不是,杨二更像是不在乎自己,他不是生病不知道吃什么药,而是生病不知道应该要吃药。
内裤穿上了,可是裙子很难吹干,严融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下,还是给前台打了个电话,他想让服务生送一身衣服进来,能穿的衣服就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严融打开房门看看走廊上有没有服务生,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奇怪了,按道理说这个规模的夜总会不应该没有这样的服务。
拉紧浴袍带子严融又回到房间里,他看着窗外耀眼的太阳,深深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严融从床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机,上面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新消息,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找出杨二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严融都想按掉了,对面才接了起来。
“喂。”
杨二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你在哪儿?”
严融的声音倒是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倒也是,毕竟昨天叫的不是他。
“我回小院了……”杨二老实回答。
“你嗓子怎么了?”
杨二摸摸喉咙的位置,一碰就疼,但是他还是说:“没什么,我挺好。”
“都哑了。”
“哦,可能是昨天唱歌唱得比较多,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杨二的语气有点生硬,他自己知道,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柔软下来,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严融,严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现在只想挂了电话,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拜托自己?自己有什么事好拜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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