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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愉把头转过去。
“所以你真的打算把阁楼租给他?”
“呃……不出意外的话?”
丹尼尔在盖因背后露出了不忍卒听的表情。
“但是我……”盖因还想解释几句。
“快到我了。”周愉直接从椅子上走开。
盖因露出郁闷的表情。
“我那些话白说了,兄弟。”丹尼尔在一旁插刀,“你真的很不会察言观色。”
……
一曲毕,奈尔在台上鞠了个躬,然后像是个骄傲的小公鸡一般迈着小碎步来到盖因身旁,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唱得怎么样,偶像?”
“别叫我偶像。”盖因挠了挠脸,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根本就没仔细听,“你唱的挺好的……”
“你的嗓子天赋很好,音域很宽,如果多练练,可以唱很多歌。”一旁唯一一个认真在听歌的玻曼中肯地评价道,顺道替盖因解了围。
“谢谢。”
因为周愉走了之后,盖因边上空了一个位置,所以奈尔自然而然地坐上了那个位置,开始自来熟地和他们聊天。
“你们听过那位小哥哥唱歌吗?他唱的怎么样?”
“我从来没听过。”这也是盖因想知道,于是他扭头看向一旁的两人。
只剩下两张空凳子。
键盘手玻曼和鼓手丹尼尔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台上去了,一个站在键盘后面,一个坐在架子鼓后面,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什么鬼?盖因愣了下。
“他们提前排练过吗?”奈尔有些慌了。
盖因天天和这两人厮混在一起,自然知道他们是没时间和乔伊排练的,这只能是临场配合。
但问题是——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事实上并没有,在周愉开口之后,丹尼尔和玻曼都有一些惊讶,手中准备好的伴奏也没能落下去。
周愉没有唱刚刚试唱时的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而是清唱起了从来没有人听过的旋律。
青年站在舞台中央,抓着麦架,黑色的鸭舌帽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人只能看到那张菱形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齿列,和一点点柔软的舌尖。
“明明是你先点的火,你怎么忍心使之熄灭……”
如ASMR般的低哑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就像是从老式电台中收到了熟悉的人发出的讯息,从记忆中的模糊慢慢变得清晰。
奈尔看到身旁原本坐姿懒散的人忽然坐直了身体,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
“你破门而去,剩我一人衣不蔽-体……”青年摘下了他头顶的帽子,盖在胸口,单手抱着麦,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令我陷入低谷,又将我卷入高-潮。”
“你把唇贴在我的脸上,把气息填进我的胸膛。”
“我的灵魂随之飘荡,伴随臆想来到天堂,然后你离我而去,哦~你离我而去~”
婉转的长音如歌如泣,即便是尾音依旧非常有力量感,真的称得上余音绕梁。
如果说奈尔是清晨新生的青葱嫩芽,那乔伊就是午夜忧郁的猩红玫瑰,他从不掩饰歌声中浓郁的感情,也不伪造充满希望的假象,他甚至不稀罕别人的欣赏,只需要自己独自陶醉就行了。
但那感情充沛的歌声太有存在感了,没有人能把他当做背景音乐听,不知何时起,酒吧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来看他。
也许这就是天生的主角。
“你说我不明白你心中所想,我只知道,下一次我会令你难忘。”
周愉唱完这句话,忽然松开了手,手中的帽子落在了台边上。
立马有人一哄而上,众人争抢着那一顶普通的鸭舌帽,也有人伸出手只为混水摸鱼偷偷蹭一下青年裸露的脚踝。
而周愉已经把麦从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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