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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那个样子太吓人了,我、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都很担心。”
鼬一向沉稳内敛,从不轻易将情感宣泄于口,如今能这么说,恐怕是之前身体崩溃的模样真的让他心有余悸了。
星见苦笑,身体崩溃的个中滋味他这个当事人最清楚,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那样,可人的七情六欲如果随便就能控制,那人也不是人了。
他只能再三保证,“我尽量,以后避免大悲大喜。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你摸摸,活生生的,所以不要担心了呀。”
鼬的手顺着少年披散下来的长发一路下滑,划过脊背,丈量了腰肢,甚至顺着衣襟下摆探进去触摸到那常年微凉的肌肤,看见少年眼中真切的笑意,从那日起就提起的心这才终于落下。
“喂,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飞段暴躁极力,被人无视的不满甚至盖过了对鼬的忌惮,上前两步就要找人理论,猛然间对上的猩红写轮眼,不久前被暴揍的记忆扑面而来,如同九月寒天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寒到脚,他僵在原地,不敢再妄动。
“你刚才想干什么?看来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语气平平淡淡却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飞段打了个激灵。
他想起了那天在鼬眼中看到的地狱,如果不是后来佩恩出面,那天鼬绝对会杀了他。
“咳.....”飞段眼珠子漂了一下,怂得特别快,“误会,都是误会,刚才你姘头还让我帮忙找你呢,是吧?”
说着就眼巴巴地看向鼬怀里的姝丽少年,明明是个穷凶极恶的之徒,此时却犹如想要得到主人垂怜的小狼崽,可怜中夹杂着凶狠,仿佛稍一不顺着他的意就会被反咬一口。
手上染着那么多无辜之人的鲜血,眼睛却清澈明亮,是因为信仰坚定,脑子单一么?
扫了一眼因为动静过大而从各房间走出来的几人,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穿着黑底红云袍,但光那身彪悍的气质就足够让星见弄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星见在大背头期待的眼神中微笑道:“ 您刚才说要送我去见邪神。”风轻云淡,完全无视了邪神信徒暗含威胁的眼神。
飞段没想到一个全身不遂的弱鸡竟然敢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顿时觉得被蔑视了,也顾不得在鼬面前掩饰,当即就暴跳如雷,“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幸运!”
话音未落,一柄苦无无声无息直冲门面而来,要不是飞段反应迅速,恐怕右眼就会被当场戳瞎,饶是他退得快,面上还是被划破一道。
“嘶。”飞段呲着牙抹去脸上的血迹,抬眼望去,鼬双手抱着怀里的人,衣角都没有一丝摆动,好似刚的一场不过是他自己的梦境,只有那双眼睛,血腥得沁人。
飞段再单蠢也算是看出来了,柳原星见就是鼬的底线,敢动这人一下,他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邪神都救不了的那种。
他摆摆手,算是认输,准备转身离开,就听鼬怀里那个好看的弱鸡叫他。
“飞段先生请您留步。”
星见笑眯眯,苍白的肤色因为长日卧病在床而显得几近透明,此时一笑,眉宇间萦绕的病气散了几分,看上去柔软乖巧,像极了无害的小动物,“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一下。”
还有搞事的精力,看来不用担心了。
鼬敛下眸子,紧了紧怀抱,就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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