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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死一般寂静,只有自己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街头。
空气中流淌着某种躁动,隐隐有什么气味萦绕在鼻尖,他觉得有些不安,不由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并没有注意到鞋子底下的黏腻潮湿。
他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哗!”
家门被用力推开,“我回......”来了。
嗓子仿佛被人死死捏住,因不安而下意识高昂起来的喊叫在看清屋内情形的一瞬间,被生生堵回嗓子里。
惊恐和绝望,变成了此生再也逃不开的噩梦。
那个男人,那个他最敬爱的、名为宇智波鼬的兄长,提着不断滴血的刀,跨过亲生父母的尸体,缓缓向他走来,每走一步,身后就留下一个猩红血腥的脚印。
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双眼睛宛如深渊,从此将他拽入九渊地狱,“父母和族人,是我杀的!”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弱到连让我出手的兴致都没有!”
“来杀了我,以此为目标努力变强吧!”
“变强吧!”
“......”
那是七岁以后,每夜每夜都纠缠着佐助的噩梦,每一次,他都在血色的世界挣扎,哀嚎,痛苦质问,最后陷入永恒的绝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停止过。
这次也一样。佐助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族人倒下,看着父母倒下,看着宇智波鼬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踏在他濒临崩溃的心弦上。
就在他再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我唾弃之际,一个前不久刚听过的熟悉嗓音在这个绝望的空间炸开。
“你个缺心眼的。”
“你要学会质疑啊少年,质疑别人,质疑世界,甚至质疑自我本身。”
“不要别人说什么都信。”
宇智波佐助愣住了。
第一次,他试图让自己在这个噩梦世界冷静下来。
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站在空中,看着下面七岁的自己抱着父母冰冷的尸体哀泣,竟意外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跳出轮回,他发现了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
族人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垒成高高的尸山,很多人至死都瞪着那双猩红的眼睛。
写轮眼?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从来不是弱者,宇智波鼬是很优秀,但仅凭他一个人想要一夜之间屠光整个族群,可能吗?
整条街道寂静无声,连狗吠都没有,横七竖八的尸体充斥在街道上,血腥味笼罩着整个空间,他和宇智波鼬是这里唯二的活人。
真的只有他们两个活人吗?
屠杀难道没有一点动静,木叶一向守卫森严,难道真的一无所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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