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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前见到的画面,从高清摄像机镜头里看得清清楚楚。

蔚蓝碧波变为了白色,席卷起超出桥面的浪涌,一层一层砸向跨海桥。

“台风还没登陆,浪子就两桥高了。”

“咱们后续的防风、防浪设施是不是该再加几米?这么大的浪子打过去,承受不住啊。”

“利苏几年才一次?台风要来肯定停运。我们该担心的是台风过后的维护处理。搞不好桥面、桥缝的泥啊……哎……”

议论声夹在窗外暴雨与电视中台风声里。

哪怕工程师们亲手做了防护,也止不住担心亲手建起的大桥,更担心的是这场台风过后,麻烦又繁重的清理维护。

他们盯着电视里跨海大桥的样子,揪心程度与丁鸿达竭力的喊声相近。

丁鸿达刚才还戴得好好的雨衣帽子,早就吹得挡不住砸脸的大雨。

他握着话筒,脚步都变得不稳,仍旧大声播报道:“现在风力已经达到了15级,根据气象局监测,利苏经过里可岛确实削弱了强度,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

他的感受还没说完,一阵狂风吹起爆音。

摄像机剧烈颤抖起来,连画面中间的丁鸿达,雨衣都给吹破了,随风猎猎飘扬的样子,好像他穿了一件鲜艳的斗篷!

即使如此,丁鸿达的声音短暂停顿后,继续传来。

“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剧烈的台风!跨海大桥完好无损,在台风中巍然矗立!”

信号中断,新闻画面又回到了演播厅。

丁鸿达狼狈的身影消失不见,好像他拼尽全力,就是想在前线告诉全国关注着南海隧道的人民——

跨海大桥没事,它矗立在那里,我帮你们见到了!

演播厅的主持人,感谢过前方的报道,便开始转入气象分析。

覆盖整个南海隧道的恐怖台风,即使被里可岛的高山削弱,仍旧恐怖无比。

然而,室内沉默地听着新闻,没有继续刚才的窃窃私语。

因为丁鸿达结束直播前的那句话,吼得他们心绪起伏,很难平静。

过了半晌,瞿飞才悠悠感慨一句。

“丁鸿达真的拼啊。以前我跟师父搞曲水湾大桥的时候,他也经常来现场采访。”

律风叹息一声,“等台风结束了,我一定请他吃顿饭。”

瞿飞闻言,笑道:“怎么?感谢敬业记者发回前线报道?”

“不全是……”律风说,“建乌雀山大桥的时候,他来采访,我对他太冷漠了。”

虽然丁鸿达再来乌雀山,律风当过全程导游,给他仔仔细细讲述了乌雀山大桥的建设精髓。

但是,结束了采访后,丁鸿达写的专题报道,极尽赞美之能事,看得律风印象深刻。

一来一往,好像还是律风欠了账。

瞿飞听完一笑,“这算什么啊!丁鸿达当初跟在我师父旁边,我还赶他走、叫他别影响我们工作,这小子一点儿不记仇,还是眼巴巴地跟在我们后面,就想知道曲水湾大桥的事情。估计,他早习惯我们这群建桥的人脾气有多坏。”

果然,瞿飞也没能对记者温柔。

他天天接触网络的新生事物,对记者充满误解和偏见。

要不是丁鸿达脾气好、会说话,怎么可能从他手上得到曲水湾大桥的专访材料。

惨兮兮的丁记者,先从瞿飞这个大糙汉手上磨炼过,又怎么会在意律风的冷落。

律风听着瞿飞聊丁鸿达,对这个记者的认识多了几分。

看起年轻,说话做事却沉稳,还极富创意。

丁鸿达对桥梁的喜爱,远远超过了他工作范畴,可能这也是促使着他在台风前线直击利苏席卷跨海大桥的原因。

屋外狂风骤雨,能听到砰砰砰的回音。

项目组办事处的大楼不高,竟然感受到微微震颤,仿佛火车在楼旁呼啸而过,连窗户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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