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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霁,外头冷得很。不过是从家里出去到停车场这么一段短短的路程,岑今夏的手就冰了,被呼啸的寒风刮得有点僵。
梁奉锦见他手上的皮肤有点发红,便伸手去握,果然凉凉的。
“怎么冻成这样。”梁奉锦一边从放在手边的纸袋里掏出了一副黑色的皮手套递给他,“戴这个吧。”
最近D市气温降得厉害,还不到十二月平均气温就只有两三度了,雪后尤其冷。梁奉锦看着岑今夏似乎有点怕寒,就买了副手套准备送他,正好派上了用场。
岑今夏看着手套上的商标,问:“可以吗?这是新的诶。”
“本来就是要送你的。”梁奉锦道。
岑今夏没想到出趟门还有礼物可以收,惊喜地眨眨眼:“谢谢你锦哥!”
梁奉锦唇角边露出一丝笑来:“别客气。”
梁旭看到父亲对岑今夏笑,越发不爽起来,撕开了巧克力的包装开始愤怒地咀嚼。
梁旭心想着,这个邪恶的omega前段时间来他家里,还声称是爸爸的学生,来请教问题的,结果根本就是在骗人!这人根本就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抢走他的爸爸!
可恶,但是这个大坏蛋的巧克力还挺还吃的……
梁旭把巧克力吃完,皱着脸纠结再三,心中的天使和恶魔血战了三百个回合,最终让口舌之欲占了上风,别别扭扭地开口问岑今夏:“喂!巧克力还有吗……”
“有啊。”岑今夏又从兜里掏出来两块,正要给梁旭,就听见梁奉锦开口说话了。
“怎么能管长辈叫‘喂’。”梁奉锦本来就想着要把被鲁惠丽宠坏的小孩从头教过,因而现在对梁旭也更严厉了些,语气冷下来,好让梁旭知道轻重,“重新说。”
殊不知小孩已在心中天马行空般地幻想过了后妈的恐怖,现在一听梁奉锦对他叫出口的称谓不满,越发觉得爸爸被这个邪恶omega后妈骗了心,自己今后的处境必将更加艰难,只好哭丧着脸委委屈屈地大喊一声:“妈妈!!”
他妥协了!他向残酷的现实妥协了!可恶的后妈!
喜提半大儿子的岑今夏:“……”
也不必这样吧!他才二十三岁就要被人喊妈了?虽然自己是梁旭他爹的妻子没错,但是还是被叫哥哥听着比较顺耳。
连梁奉锦都被这一嗓门惊到了,愣了一瞬。而后他看到岑今夏逐渐扭曲的表情,便抬手轻轻敲了下梁旭的小脑瓜子:“你叫他哥哥就可以了。”
梁旭张大了嘴:“啊?那他不就成你儿子了吗!爸爸怎么能和儿子结婚!”
梁奉锦:“……”
“‘哥哥’只是个称谓而已。”梁奉锦有点心累地说,“法律意义上他还是你的母亲。”
“好复杂哦!”梁旭噘着嘴咕哝完,又转头去问岑今夏,“法律意义上的我妈,你叫啥来着?”
岑今夏嘴角一抽,把自己的名字又告诉了他一遍。
梁旭扬着下巴说:“那我就叫你小夏哥好了!”
的确比叫妈好听多了。
岑今夏舒了口气,向后靠着靠背,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自从和梁奉锦领证之后,他好像一直在纠结各种称谓的事情,做人真麻烦。
结果在车里闹腾了快十分钟才消停,这会儿梁奉锦才终于发动了汽车,开向新房所在的小区。
梁奉锦只是一名教师,这些年虽然有些积蓄,但也买不起多么大的房子,够一家三口居住便也足矣。新房在东岸区的汉唐锦都,离繁华的商业区稍远,不过跟梁奉锦工作的一中和梁旭就读的实验一小距离刚刚合适,开车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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