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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关凡韵眼皮跳了下,扯起笑容道:“没问题,争鸣也一直很想拜访你和你母亲。”
林钦禾看着关凡韵走远,转过身看着一直没说话的陶溪,语气严肃下来:“怎么回事?”
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关凡韵蹊跷的态度,更不可能看不出来陶溪的反常,对于眼前这个人,他向来能敏锐地察觉到他所有的情绪。
陶溪实在有些心虚,他还不能对林钦禾说出自己今晚在这里遇到的事情,以及自己刚才的打算,可林钦禾正探究地盯着他,目光让他根本没办法编出一个合理的谎言。
他看了眼走廊旁门半掩着的空包间,突然拉住林钦禾的手腕,用力将林钦禾拉到了那间包间里,然后猛地关上了门。
房内并没有开灯,只有点歌屏幕微弱闪烁的光,陶溪伸出胳膊抱住林钦禾的脖子,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林钦禾怀里,嘴唇贴在林钦禾的脖侧的肌肤上,深吸一口气,小声说:
“我有点想你了。”
林钦禾明显地怔了下,缓缓抬起手将怀里的人回抱住,嗓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不是分开还没到一天吗?”
陶溪用嘴唇蹭了下林钦禾的脖子,感受到腰上那双手扣得更紧,他说:
“这几个星期你每天都去训练竞赛,中午和下午经常看不到你,晚上你回家了我就更看不到你了。”
林钦禾抬手揉了下陶溪的后脑勺,低声说:“再等我一段时间,很快。”
陶溪以为林钦禾说的是等他竞赛结束,他下巴搁在林钦禾肩膀上,眼睫低垂着,没有人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似乎在为一件事犹豫不决。
过了大概五秒,陶溪下了一个决定,对林钦禾说道:
“等你竞赛结束后,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最大的秘密。
他知道现在并不是说出来的最好时机,这件事必将引起几家人的震动,林钦禾还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竞赛,一定会影响到他。
林钦禾沉默了两秒,问道:“和杨多乐有关?”
陶溪身体瞬间僵了下,他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林钦禾的眼睛,一时猜不准林钦禾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自信,在听到关凡韵与杨多乐的对话后,他无法控制地感到愤怒和讽刺,杨多乐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可随后而来的却是惶然不安,杨多乐何必“教训”他?他享用了十六年本该属于他的宠爱,可这些宠爱会随着他身世的揭露而突然烟消云散吗?
不可能,他知道,养宠物养十六年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他甚至都不敢对林钦禾说出今晚的实情,因为他没办法确定林钦禾会不会相信自己,天平的一端是十六年亲如兄弟的好友,一端是在一起不到两个月的恋人。
孰轻孰重,他无法自信。
陶溪看着林钦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如果,我想做的事会让你非常为难,怎么办?”
经过今晚,他已经不可能容忍自己和杨多乐在一个屋檐下装作没有事情发生地和平相处。
但林钦禾到时候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呢?会维护杨多乐吗?
林钦禾微垂着眼,端详着陶溪的眼睛,这双眼睛里盛满了某种他尚不知道的不安,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里,不安似乎更为浓重。
“我为什么会为难?”林钦禾反问道,他还没遇到过太为难的事。
陶溪被林钦禾看得更加忐忑,他移开目光,想了下说:“比如,可能需要你做什么选择之类的。”
“在你和别人中选吗?”林钦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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