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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半天他也困了,打了个哈欠后把睡得死沉的袁少钧往床里推了推,自己侧着身子躺在床沿上。
家里就这么一张床,这张床也就这么大,只能挤挤凑合一晚了。
不过这张单人床实在是太窄了,袁二少又摊手摊脚地占了大半位置,萧骄睡着后几次都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上。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转个身面朝袁少钧,伸手抱住他的腰,就像抱着根柱子一样。
物种关系,萧骄的体温比一般人要低一点,袁少钧身上则热腾腾的就像个炉子,大夏天的和他贴在一起挺热的,不过如此可以免去掉床惊醒之苦,因此就算热一点也可以忍受。
而昏睡中的袁二少则在朦胧中感觉到自己怀里多了个凉凉滑滑的东西,手感相当不错,于是就反手抱了上去。
月光透过灰蒙蒙的毛玻璃照进室内,照在木板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身上。
蛐蛐在窗外的草丛里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奏出一支仲夏小夜曲。
翌日早上。
袁少钧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醒来,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臂,却捞了个空。
他睁开眼睛,宿醉的头痛和身上的酸痛令他很不舒服,视线也有些模糊,过了片刻后眼神清明了一些,不由得一愣,自己正躺在一间老旧破败的屋子里,灰扑扑洇着水渍的墙皮犹如斑秃一样东一块西一块地剥落着,天花板的角落里还挂着蜘蛛网。屋里仅有的几件家具都十分简陋黯淡,就跟出土文物一样,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怎么愉悦的陈腐味道。
奇怪了,他怎么会睡在这种鬼地方的?
正纳闷时,门口忽然光影一变,进来一个少年,白皙俊秀,眉目鲜灵,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整个人干净通透得就像水洗后的天空一般,衬得原本晦暗的屋子都明亮了几分。
发现床上的袁少钧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盯着自己,萧骄先是一怔,继而欣喜道:“袁二少,你醒啦。”
袁少钧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一时间有些混乱,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脑子里晃来晃去的都是这少年光着身子的模样,自己什么时候开了天眼,有了透视功能?
他捂着胀痛的脑袋坐起来,好一会儿才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拼凑起了一个大概。自己昨晚去影视城外面的景鸿大酒店和《西宫秘史》的主创人员吃饭,一不留神被灌醉了。后来出酒店时走错了门,被一帮地痞带到野地里打了一顿,手机也被那帮杂碎给抢走了,然后他就被眼前这个叫香蕉的家伙给弄到这个破屋子里来了。
不是他有透视功能,是昨晚这少年的确不知羞耻地光着身子,试图利用美色来诱惑自己,只不过自己心性坚定,没让他得逞而已。
不过这家伙毕竟帮了自己,昨晚又煞费苦心地卖力表演了一番,自己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
袁少钧不着边际地想了一会儿,随即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酷帅狂拽颠倒众生的微笑,“小香蕉,你成功地引起了本少爷的注意。”
这种情况下的台词是这么说的吧,没错吧?
只可惜袁二少现在满脸青紫,肿得像个猪头一样,无论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台词,在萧骄看来都只觉得搞怪,因此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哈哈哈哈,我不叫小香蕉,我叫萧骄。二少,你真是太有趣了,你要是去拍戏一定很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袁少钧:“……”
有趣有意思?难道不是很帅很迷人?
这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这家伙不是应该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裤下吗?
袁二少对萧骄的反应挺不满意,不过看他笑得眉眼弯弯,白净的脸蛋泛出两抹桃子一样的粉晕,又觉得效果似乎也还行,嘴角跟着控制不住地上扬,却因为牵动了脸上的瘀伤而疼得吸了一口冷气。
萧骄见状便止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二少,年轻人不要贪杯哦,不然会伤身的,也容易出意外,你看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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