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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犹带哭腔的声音令他有些发怔。
如月变有些不知所措,他轻拍着阿封颤抖的背:“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这可不是你一个人对上鬼舞辻无惨的理由。”另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同样守在这边的炭治郎。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面对年龄上比自己小,可作风却更加成熟的炭治郎,作为被照顾的那一方,如月变总会不自觉地矮上一头,不过,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
“下次?”
“啊……应该没有下次了。”
“哈啊?”
“我是说,鬼舞辻无惨死定了。”如月变看向战场的中央,用笃定的语气说着。
铺天盖地的黑影遮住了绝大多数人的视线,但并不妨碍拥有狱卒视角的他看到其中的情况。
手握丝线的黑影、或者说死魂们静静地漂浮在半空,既不接近也不后退,神情漠然,就这么低头看着在废墟里挣扎的鬼舞辻无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为这些死魂的表现愤怒之时,鬼舞辻无惨忽然看懂了这表情的含义。
那是饥饿的食客观看厨师料理食材的过程的表情,他们不会认为上了案的鱼还会有逃回河海的机会,他们只是在等,那是理所当然的等待,自己是食物,他们是食客,曾经的捕食关系在这一刻颠倒了。
鬼舞辻无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所以,“厨师”是……
“天要亮了。”反手搂住因情绪起伏过大而昏睡过去的阿封,如月变眺望着远处的天色。
他不觉得那些死魂会放过鬼舞辻无惨,所以才把杀死它的机会让给了他们,况且比起能够复活的自己,还是死后也不能轮回的他们更适合动手。
就是没想到,即使连他们都不愿意亲自动手。
“想要我被晒死……就凭你们。”鬼舞辻无惨恨恨地说完后,看向如月变这边,“你很在意黑死牟那家伙吧,我死的话,他也活不、呃!”
从旁刺出的日轮刀毫不留情地插进鬼舞辻无惨的嘴里,穿过它的舌头又从下巴刺出,强行打断了它的发言。顶着被强行借刀的无名剑士的惊恐眼神,严胜淡声道:“鬼舞辻无惨,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早该死了。”说完,他径自走出建筑的阴影下,面向了泛白的天边。
他没有去看如月变。
早在如月变说完自己的打算之时,严胜就已经把“所有鬼舞辻无惨制造鬼会随着它的死一同消亡”的结论告诉了后者,现在不需要再看一遍听到这件事时、如月变露出的表情了。
所有人期待着这次日出。
除了鬼舞辻无惨。
见策反无望,求饶也不可能让这群人心软——况且自己已经没法像过去那样伏低做小只为苟活了,它选择了自裁。
在阳光照射到它的前一秒,鬼舞辻无惨先行扼死了身上每一处渴求血肉的细胞——以自己的细胞操控他人多年的它,再清楚不过这件事具体该怎么操作了。
(哈哈……真没想到,最后这招会用到自己身上……)
意识模糊前,它忍不住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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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老板生前是个体面人,我们呸一口再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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