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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狱卒→金属,恶鬼→没干的沥青,无惨→肾结石

哭泣

回去的路上,如月变除了想遮掩自己身份的理由之外,还在苦恼应该怎么把葵枝阿姨和六太他们的话转告给炭治郎和祢豆子。毕竟就算灵魂被他保存下来,他们作为人的身份也已经没了,亡灵是不可以与人类交流的。

说自己可以与亡灵通讯就太扯了,当然这要是有人相信的话更加恐怖,用“在他们临死前听到的”这种说法也很奇怪,因为明显他是和他们一起被攻击的,没道理人在这种危难关头不是去逃命而是告诉身边的人自己遗言再老实等死。

想来想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兜兜转转了几圈,还没想出个头绪,灶门一家的房子就已经到了。

他明显感觉到炭治郎的身体颤了一下,但后者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祢豆子的头,独自抱起地上的六太走进屋子里,过了一会又走出来,问如月变能不能帮他挖开屋外的地面,他想安葬他们。

他们说的是葵枝和六太他们。

“好。”

等他挖好了够深的坑,炭治郎招呼他一起把几人抬出来,刚才炭治郎在屋子里已经简单将屋子里清理过了,死去的几人脸上沾染的血迹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把他们放进去吧。”炭治郎说。

最后,屋子外面留下了几个黑色的土包,在雪白的土地中格格不入。

炭治郎牵着祢豆子在它们前拜了拜。

“走吧。”

如月变没有应声,此刻他的心中并没有感到之前的那种闷痛,身体好似被裹了一层外壳一般,将眼前这少年身上涌出的悲伤全部隔绝开,仿佛被浪潮击打的礁石。

可是心中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声音,用悲伤的声音说不该是这样,你应该……

应该什么呢?

应该什么呢?

他仔细去听,却听不到那个声音了。

“变,怎么了?”

这时,因为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已经走了几步的炭治郎回过头,他的神情已经没了刚才埋葬葵枝他们时的悲伤,甚至透着几分对他的关切,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如月变清楚看到,炭治郎的眼眶还是微红的,眼中也蔓延着血丝,但是脸上没有泪痕——他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应该是悄悄哭过了。

为什么要悄悄的哭呢?

虽然没有办法全部理解,但就算是按照常识来判断,正常人遭遇了这种事情,应该会痛苦到崩溃吧,可是炭治郎现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难过。

不会,炭治郎不是冷酷的人,且明显与自己的情况不一样,那么为什么……?

只是他很清楚这份疑惑并不能向当事人询问,因此如月变只是摇了摇头,沉默得跟了上去,站到了炭治郎身边,被后者轻轻用手揉了揉头发,然后他听见了炭治郎的声音:

“别担心,还有我在呢。”

应该是炭治郎误会了,以为如月变是在害怕前路坎坷,所以才会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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