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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明明白白、张牙舞爪地跳到他的面前。
但他还是在等待着阿由的审判。
“…是。”
车辆无声地行驶着。
沉默占据了剩余的时间。
金黄的公交车从他们的窗边开过,植物特有的芬芳气味被送入车内,不远处海浪和岩石亲吻的爱欲之声毫无顾忌,却都撩拨不起两人的心。
湛蓝的天空笼罩着他们头顶的空无。
……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到达目的地。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到了。其内的寺庙佛堂肃穆地伫守着这一片。
车内,两人的表面平静。
“…就这样吧,我并不后悔这次相遇哦,相反,我很感谢你和这一切。不过,”为阿由解开安全带,光探过身在阿由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狡猾地在阿由耳边咬道,“作为我的男朋友,你还远远不够格。”
“既不够体贴也不够可爱,不够聪明也不够活泼,有时太过乖巧有时又太有主见,哎呀,真是不知道我喜欢上你的哪一点。”光掰着手指假意数落,故作女儿家情态,“讨厌啦,人家才不喜欢你。单身万岁。”我好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
细细看了会阿由的面容,光再一次露出充满自信的魅力笑容:“就此分别吧。不要被我束缚住了。想做小雀想做长鹰按你的想法来,遇见问题问你自己的心就足够了。”
“不过,如果倦鸟不肯归巢,最后那棵树自己长腿跑了也说不定。”
“再见了,阿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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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行驶的车逐渐消失在阿由的眼里。点点幽光逐渐熄灭下去,为了更好地燃起。
…这样就好吧,光眼里一闪而过的水芒让阿由不是很确定。咒术的世界不能牵扯进其他人,他的世界里也不想让其他人干扰。
先去汇报下工作。然后,应该是要去探望受伤的虎杖、伏黑、野蔷薇等人。
“噗嚓”,阿由的脚还没迈出去,头上的树冠便“ur”地冒出一个人,黑色的眼罩、白色的刺头发,双手插兜倒挂在树干上,正是五条悟。
…让他眼熟的场景。
“阿啦啦,才几天我可爱的弟子就被外面的野男人拐走了吗,呜呜呜…”不着调的五条掏出不存在手帕假意抹着眼泪,“那家伙有什么好的。有我们家的悠仁帅气、惠可爱吗~”
“五条老师……”阿由变成了好久不见的死鱼眼,“你有什么事吗。”
“啊,顶嘴了,自家的孩子和老父亲顶嘴了。为了外面的野男人和老父亲顶嘴了。”五条的黑色眼罩依旧蒙在眼上,他单腿倒吊在树上,另一只腿架上去形成了二郎腿。
双手比出手枪的形状,五条嚷嚷道:“我要去毙了他。”
“…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阿由转身准备离开。
“由君。”五条从背后喊住他,“那个男人,夏油杰去找你了吧?”
“……”
“多余的话我不会多说。”五条将眼罩向上拉起一半,瞳孔里装下了繁星般。
五条从树上跳下,双手交握在下颚:“他想要杀光所有非术师,这是不可能的。我拼死也会阻止他。”
“你,不要站到我的对立面上。”
他的双瞳,看穿一切。
“我会将这个垃圾咒术界重置。杀光上面的蠢货易如反掌,”五条比出“咔嚓”的手势,“但这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我寻求的是变革。我选择的是教育。”
“培养你们这些强大坚定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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