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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执念和对自己无力的憎恨之中,产生了它,产生了白石冬花的咒灵。”
“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我不会接受这样的赝品来搪塞冬花、搪塞自己。”
“于是我还是想死。随便吧,”祁织抬头看向窗外,窗外枝桠繁茂、鸟儿歌唱,“当那只怨灵向我呼喊的时候,随便吧,不想再抵抗了。这是我对冬花的赔罪,是对我抛弃她的赔罪。虽然对不起其他人,但是我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去关注他们了。”
“可是你出现了。”祁织的语调忽而变得高昂,随即落下,杜鹃啼血一般,也似歌剧里濒死的皇女,“你阻止了它,你阻止了我。那时候,我明白了。”
不知不觉间祁织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是来自远方的呼唤,他的视线转回阿由:“我明白了,你才是我活着的理由。”
“因为你、我再一次见到了冬花,虽然不是真正的她。她指引着咒灵,咒灵指引着我,我找到了你。因为你、我有了活着的动力。”
“这就是我的命运。”成长于私立名门教会学校的祁织对此怀抱着不折不扣的虔诚,他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冷淡却迷醉着的微笑,“冬花的死去、咒灵的诞生、你的前来,这之中存在必然的关系,即使无法被直接理解,这一关系也是存在着的。这就是命运。”
“我的命运,你的命运,她的命运。”祁织的手依次指向自己、阿由、和虚空中。
“说是注定也好,巧合也罢,哪怕是我疯狂了,我也会把一切都献给你,献给你,我的神明。”
祁织吐露出爱语一般、祈祷一般的话语。
“学习咒术这些只是借口。我想更加、更加地接近你,我想要看见你、感受你,甚至成为你的一部分。不要留下我一人,哪怕你并不喜爱我、哪怕你爱着其他人。”
“我已经无法独自活在这个世上了。”
“这就是冬花对我下的诅咒,对我的惩罚。”
“在独自一人的恐惧中,我逐渐变成丑陋的怪物。”
“夜不能寐、惊悸不安,心脏被诅咒侵蚀,我如此需要你。”
祁织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伸出手想要抚摸上阿由冷淡依旧的脸庞。
阿由偏头躲开了。虽然是一份诚挚的感情,其中由来却让阿由迷迷惑惑。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爱也能无差别地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吗。爱到深处就会想要死吗,让爱人死,让自己死。……就像他的父亲和母亲?
阿由沉默了下来。
哀莫大于心死,当虚握的手掌与心上人擦过,姿容出众的少年哀哀切切地注视着负心之人:
“为什么…你会选择光哥呢?”
“我不可以吗?我不够好吗?我让你感到恶心吗?”
少年向眼前人求爱着,为爱人奉献一切,对纯真的少年来说,爱就是如此。单薄的话语、低伏的姿态、不安的内心,他掏出了一切他所能给出的。
“你是喜欢光哥女装的模样?我也可以做到。你是喜欢光哥开朗阳光的姿态?我也可以。”
“摸摸我的脸,感受我的温度,握住我的手,体会我的颤抖,抱住我的身体,请你爱我。”
少年悲哀地、幼马般嘶叫着,□□着,请求着,不要对他落下屠刀、不要将他遗弃。
“我渴求你,渴求你居高临下的目光,渴求你漫不经心的扫视,渴求你的身体、渴求你的灵魂。”
请你爱我。少年反复在无声中呐喊着。爱我。你,和我。
阿由看上去只是无动于衷。
让人绝望的冷淡和平静。
如同莎乐美揭去了七层面纱一样,少年剥去了一切伪装,始终被拒绝的莎乐美最终不忍砍下施洗约翰的头,甚至不忍触碰这位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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