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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都多亏了金叔的车,王叔一路上也开得很稳,我们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市里,比坐大巴车快多了,途中也不必停下,到了地方我办了事儿就紧着回来,想着怕下午金叔要用车呢。”
一行人说笑着客气着,进了开着空调的小楼里,随后将双扇门牢牢一关,少年身上灼灼夏日的热气便瞬间被冷空气蒸发,毛孔都一下子收缩起来,逼着汗水顿时从线条硬朗的下颚滚落入衣襟身处。
高醒一进屋内,视线便下意识地扫过饭桌子上的所有人,但大概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于是又自然地收了回去,先听厂长夫人的吩咐,把手和脸都洗了,然后才坐到饭桌子上跟金潜挨着。
长方形的饭桌子上,金家老爷子还没有开始用餐,沉着地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联播,金家奶奶跟媳妇儿还在讨论上午看的电视剧女主怎么怎么可怜,男人如何如何的坏,金厂长那边刚好把面条给了司机老王一份,然后送走了老王,就把还趴在沙发上玩玩具的小儿子金毛毛捉去餐桌旁边,坐在自己身边,对金家的老爷子说:“好了,爸,吃饭吧。”
金家有长辈动了筷子,晚辈才能开始吃饭的规矩,高醒在金家吃了好几个月的午饭,非常配合,坐下后看见金潜看了自己一眼,便也从善如流地对金潜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顺利。
“爸,下午我去高醒家里玩儿。”得到肯定的消息后,金潜就对金厂长说,“估计晚上也不回来了,就在高醒那儿休息了。”
金厂长淡淡看了两个少年一眼,没有吱声,两大口吃下去半碗面条后才语气平缓地说:“先等着,一会儿吃过了午饭你们两个来我书房一趟。”
高醒和金潜没有拒绝的余地,互相又对视了一眼,都找不到金厂长找他们两个具体想要做什么。
午饭吃凉面的话,嘴里都是一股子蒜味,但金妈妈备得有那种圆形的口香糖,吃完饭后给家里人一人发了一颗,高醒和金潜便和金厂长三个都嚼着口香糖上楼去,把书房门一关,老的坐在办公桌后,两个小的站在办公桌前,嚼得口中的口香糖都没有糖味儿了,老的才把口香糖吐出来用纸包着,然后拧着眉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跟上级对待下级那样询问:“说吧,今天青书他二叔那边谈的好好的门面生意黄了,是不是你们两个臭小子搞的鬼?”
高醒眼帘都垂下去几分,却听身边金潜大大方方的承认说:“是又怎么样?爸,你不要告诉我,我们自己的钱怎么花,还要听你的指挥吧?你这是当领导当上瘾了?”
“放屁,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金厂长手掌在质量极好的木桌上拍了拍,气势极强,“你们这是跟别人对着干,要是让那顾家老二知道了,还指不定背地里怎么想你们,估计还要联想着是我给你们出的主意,到时候厂里怎么说我?嗯?”
“退一万步来讲,你们这档子事儿就算瞒过去了,又有个什么章程?打算拿那个门面做什么?你们才多大?学生就应该只想着学习,跑出来做那些起早贪黑的活计,丢不丢人?!”
金厂长说到这里,站起来背着手走到儿子金潜的身后,一脚踢在金潜的腿弯处,又对高醒说:“合同拿出来我看看。”
金潜一个踉跄差点儿跪在地上,但却又嬉笑着拍了拍裤子站直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高醒点了点头,说:“给我爸看呗,看他这样子是要给我们出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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