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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帮了很多人,这个时候是很志得意满的。”刘周檐耐心地和他讲着戏:“乍一看见自己的恩人还坐着轮椅,身体一点没有好转的样子,是很惊讶的。”
“等到你听说他两次做了同样的选择,诧异就转为震惊,你的感情是有层次的。”他指了指剧本里某处,“这里到时候会插入回忆,但你的表情变化也要到位。”
窦全满脸认真地点点头,一抬眸正好看见元宿白衣飘飘地走了过来,于是目光忍不住在青年周身打转了一圈,而后真心实意地夸道:“元老师穿这种飘逸的白袍真的是自带仙气,特别好看。”
他和元宿之前对过戏,彼此之间只能算认识,熟悉还谈不上,不过想来夸人几句总是没错的。
“谢谢。”元宿温和地一笑,而后促狭道:“你这一身也很适合你,除了重一点以外。”
按照剧本,唐大郎此时刚靠卖药发了大财,身上穿金戴银像尊菩萨,的确沉得很。所以一说到这个,他就垮下了一张脸:“这大概就是一夜暴富的代价吧。”
两个人你来我往聊得挺好,窦全却忽然感受一股凉飕飕的视线。他奇怪地偏头一看,正对上陆影帝阴森森的目光,简直像呼呼刮过的北风一样寒冷,冻得他哆嗦了一下。
他在看什么呢?
窦全缓缓地转过脑袋,然后发现这道阴沉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自己不知何时拽着元老师衣袖的手上。
他像被烫到一般赶紧胆战心惊地收回手,然后看着在这样专注阴寒的视线里依旧能泰然自若的元老师,心里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两人重逢的镜头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正式开拍。
窦全伸手扶着轮椅的椅背,眉心微微皱起,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恩公,你不是吃了神药吗?怎么到现在身体还没痊愈呢?”
元宿两只手撑在轮椅上,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轮子的纹路,轻轻一笑道:“我觉得如今这样也挺好,我早就习惯了。”
“可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他本就好管闲事,一朝得势更是天天想着诸强扶弱,见面前青年突然改口,自然觉得另有隐情,立刻跳了起来。
“既然有回到从前的机会,为什么不尽全力试一次?恩公,你不是一直想站起来,想靠自己的双腿自由行走吗?”他两道眉毛竖起,脸色是少有的凌厉。
元宿却依旧神色平静,只有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的指尖泄露了他的真实心绪:“生老病死自有定数,逆天而行,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神药我这里还有,一次不成哪怕两次三次——”窦全忍不住激动起来,却在看到面前人沉黑幽深的眸色后,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话头。
“我的旧疾,皆因那年为师兄挡了一剑。”元宿半仰着头,眼尾泛着满是痛意的红,“就算回到那一刻,剑气来势凶猛不可抵挡,所以不是我就会是他!”
窦全的眸子一下子瞪大,流露出一丝意外,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
“师兄是我从小到大最敬仰的人,他不可以有一点事。若总要有人遭此大难,”青年水光潋滟的眼睛里闪着坚毅果决的光,斩钉截铁地开口道:
“我宁可是我。”
窦全彻底愣住了,眼里顿时溢出难以置信的惊色。他不禁去想,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值得恩公这样拼尽全力去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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