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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答案说出的时候并没有惊起任何波澜,立刻就有同学问起下一个问题。
但覃谓风却看见邹劭的脖颈顿在了原地,不上不下的位置,执拗地僵着。不肯向上半分抬起头来,也不肯向下半分垂下头去。
出于一种很奇怪的心理,或许是没有必要让人知道,或许是纯粹的“报复”心态。
但“没有”二字说出来没有任何畅快的感觉,甚至心中某种隐秘的情绪也在冒出头来。
没谈过恋爱。
不喜欢他。
不喜欢。
“那学长现在谈恋爱了吗?”那个女孩继续发问。
邹劭倏地抬头,覃谓风还未来得及移开视线,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半空中撞了个正着。
依旧猝不及防。
目光像是缓慢地匍匐,爬了两年终于到了对方身上。
邹劭的眼神让他下意识想别开眼。
没有不甘,没有怒气,没有质问你为什么说“没有”的气势汹汹。假如真的这样覃谓风倒也不以为意,毕竟先提分手的是邹劭,他从那一刻已经失去了主动的挽回权力。
但正是这种平淡又深邃的眼神,连微妙的伤感都被遮掩得一瞬即逝。
和旁人一样,没太大差别。
视线没有激起任何的化学反应,只是纯粹的物理碰撞。步步紧逼,溃不成军地挤压。
覃谓风下意识脱口而出:“没有。”
已经分手了。
没谈过恋爱。
不喜欢他。
之后还有几个问题,覃谓风回答得心不在焉。随即是另外几个同学发言,他就先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沉重得能把人脊椎压垮,五脏六腑也挤到一块,闷着疼。
他突然发现,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中途借有事先出来。
明明两年没见面了,毫不夸张地说,连对方面部轮廓可能都记不得很清楚。
但是视线交接的瞬间,他发现自己在紧张。
原来所有事情都没有忘,只是蹲在记忆的拐角里,等着他无意间路过,随后笑着拦下他往前走的路,翻出蒙灰的小红线。
它说: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我都给你留着呢。
覃谓风打开走廊的窗子,冷风瞬间吹散了跑偏的心思。作为一个习惯理性思考的人,他不喜欢自己被感情带跑了节奏,尤其是没有结果的感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班主任和几个同学一起走了出来,在走廊里寒暄着,直到放学铃响起还在聊天。
班级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往出走,时不时往这边瞟一眼。
覃谓风换了个角度,恰好是背对班级门口的位置,看不见班级里的人。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身后教室变得安静,他以为人都走光了,便微微松懈了肩膀。
但他不知道,邹劭平时就会比其他同学晚很久才走。
邹劭走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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