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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起身凑过去,带动一片水纹从肩头滑落,上身劲悍的肌肉在水流衬托之下越显出一种刚柔并济的美。他勾着坏笑,手里握着宁河的一只腕,“你先进来,我再告诉你。”
宁河被他捏得没辙,只能顺着他的意一并坐进池底。可惜艾星还不知足,又说,“并排坐着太挤了,来我怀里吧。”
宁河快被他毫无下限的无耻行径逼疯了,立马就要移去浴缸对面。艾星将他一把稳住,哄道,“别走,我这就坦白。”顿了顿,趁着宁河不备,突然从后面将他环住,紧扣在自己身前,这才低声道,“其实就是一个小程序,编出来存在手机里就能操作。当然说小也不小,在这之前需要先拦截安保公司的信号,以保障我的程序在启用时,不会激发系统报警。”
宁河偏头转向艾星,他的声音听来还算淡定,“一般的高中编程社团,会教给学生这种知识吗?”
艾星在温暖的水中与他磨蹭,平静地抛出自己的终极秘密,“哥,我是个黑客,很牛的那种。FBI有个Most wanted list,排名前十的黑客里面,第二名和第七名,都是我。”
艾星的秘密藏了整整六年,从十一岁到十七岁。伴随他读完小学,进入初中,又带进高中。他始终是师长和朋友眼中家世优渥举止得体,头脑聪明且运动全能的William Ai,但是没人知道他是地下世界里代号CRYPT0GRAPH3R和L0G1CG@TE的天才黑客。
宁河成为六年来勘破这个秘密的第一人。
艾星的黑客生涯不同于那些早早就因冲动气盛而去攻击大公司网站,甚至挑战FBI安全系统而被官方追踪的冒失年轻人。他从小成长于家教严格的环境,这种严格伴随着强大的理性与自我约束,一方面形成了他缜密深思的性格,另一方面又让他在暗地里寻求其他途径表达情绪。
但他始终不是那种唐突越界的人,他清楚自己已经拥有旁人羡艳的一切。就算是家庭施加给他过重的压力,却也不会让他否认父母对他的爱与付出。
现实世界给予了他尊重和肯定,他没有自恃才华而报之以挑衅或冲突。尽管有着转化为黑客身份的年少轻狂,但他不是那些盗取网络信息、或动辄进攻系统漏洞的乌合之众,他只是享受技术层面的提升,不时也会做些正义之举。
比如一年前密歇根大学开除了一位华裔物理教授,指控其泄露研究成果,并交由FBI调查。教授一介文人,面对庞大的政府机构无力对抗,很多当地华人为其奔走辩护,却苦于不得关键证据。艾星在新闻上看到案件进程,于是通过系统后门进入校园网,从上万封邮件以及相关文件中查到蛛丝马迹,证明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学术污蔑。最后他将调查结果直接发布在密歇根大学的官方网站上,引发当地学生与民众声势浩大的游行,终于教授被释放,并获得校方赔偿的25万名誉损失费。
宁河沉默少倾,问艾星,“黑客这种神秘组织不该有什么必须遵守的条规么?你的身份可以轻易告诉别人?”——越过了那些艰深的专业问题,或者其中关于对错的判断,他只是关心艾星的个人安全。
要说艾星在坦白之后完全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也很担心宁河不接受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或是责怪他隐藏太深。
事实证明他没有爱错人。他心想,宁河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能把原本复杂尖锐的问题通过简单几句话,变得温和友善。
艾星内心激烈却秘而不宣的情绪,曾经无数次被他抚平下去。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的下颌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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