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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震!

“陛下!当年一路押送到北疆的路上,两个年岁大的孩子死在了路上,那齐云将军的岁数也对不上啊!”

梁天子阴恻恻的眼里有了一些迟疑,当年刘氏判了流放,里面有他堂妹,这事还曾求到方寿亭那。

“北疆谁人不知云中书院院长刘学渊乃齐云将军生父,此事本官已经查证无误。”沛公离却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刘同新只觉得浑身发寒。

这时刘学礼抖抖索索的开口。“没有这回事……陛下!小民昨夜醉了,信口说的胡话,只是为了托大罢了。”

幸亏他还没傻透。

刘同新立即接上话。“陛下!臣当年找到押送的役头,让他带路去给孩子们收骨,尸骨捡回来葬在祖坟,都是有据可查!”

当年刘同新确实是知道涛儿夭折在路上便命人去收骨,但仅有涛儿一具尸骨。

刘学礼的酒意也完全醒了,昨夜他为了震慑那些取笑他的人,当时他只想逞强并未考虑别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说了。

“陛下,小民是宗室外婿,沛司农怎能因为一句酒后乱言就要治宗亲的罪!小民,小民只是胡说的!”此时此刻刘学礼又惊又怕,浑身抖得止不住。

他在北疆浑惯了,酒后说胡话那是常有的事,反正在北疆谁都要让他三分忌惮他三分。

所谓恶习难改,他一喝醉便又胡言乱语,可帝京不是北疆,谁还会让他?

酒醒之后刘学礼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幸亏他还没傻透,知道以宗亲外婿身份开脱。

自称帝之后梁天子越发的多疑猜忌。

大梁全盘接了大楚,大梁朝堂与当年大楚朝堂并无不同。

世家大臣勾心斗角阳奉阴违,国库空虚户部年年亏空,这一切都把那个意气风发的方玉良逼成一个连他自己也快不认识的人。

刘同新也趁机道:“陛下!我刘氏冤枉!那齐云将军出身小族寒门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行了!”梁天子只觉得吵得头昏脑涨。

他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主要是当年徐牧远也曾说过刘湛出身寒门。

“谅你是宗亲外婿,今日便不打入大牢,待沛司农查明之后再定罪吧。”梁天子站起来,他不愿意在这多待。

平日里梁天子便极偏袒方氏皇亲,一扯上皇亲他就不愿意逼迫。

沛公离暗恨可惜也无可奈何。

踏出皇宫,刘同新脚都在发软。

“大人!”管家赶忙扶住他。

“叔父……”刘学礼想告罪,刘同新冷哼一声拂袖上马车。

他本计划在夏末离开,如今是不能等了,指不定明天又出什么变故。

“快去信刘记商行,我们今夜就走!”刘同新当即决定。

彼时晋阳城将军府正在紧张的筹备建国,许多事情都要提前安排。

议事堂里,宋凤林带着刘记商行大掌柜们商议。

“北疆以外的各地商号不能再用刘记名义,把刘记的生意转到备用的商号里,你们把章程议好了交给我过目。”

宋凤林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明白,这是齐云将军要称王了。

此后刘记商行暂时只方便在北疆活动,出了北疆则用别的商号活动。

幸亏宋凤林未雨绸缪,除了刘记商行,他名下还有多家不同名称的商号。

所谓狡兔三窟,这也是早年宋凤林备着以防北疆生变,用以跟刘湛带着家人隐姓埋名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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