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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炎热了一个盛夏的帝京终于转凉,文帝邀约世家子弟进宫打马球。
皇宫大内的马球场空前热闹,京城诸大姓世家里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嫡系子弟都来了,场里场外具是欢呼吆喝之声。
“陛下威武!!”
文帝又拿下一场,他兴致高昂的握拳。“怎么样,还敢不敢来?”
与皇帝打球也有学问,不能露真本事也不能让皇帝赢得不舒坦,一切都重在哄皇帝高兴。
不少世家子争抢着要与皇帝一组。
何公公见文帝汗流浃背便问。“陛下,您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会?”
文帝正兴头上哪乐意暂停。“你们三个随朕一组。”
被点名的三名世家子立即兴高采烈的谢恩。
场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球赛。
先帝诸皇子中,二皇子善武,三皇子早慧,四皇子善文,唯独大皇子文也不行武也不行。
然则权力博弈,如今二皇子幽禁,三皇子暴毙,四皇子暴毙,反倒是最平庸的大皇子荣登九五。
登基近两年,文帝除了按时上早朝,其余一概朝政不闻不问全凭大丞相做主,天下人都以为是大丞相逼迫文帝,实则是文帝自己也不乐意管。
文帝好玩,斗鸡斗狗斗蟋蟀,蹴鞠马球打猎,这些玩乐的事他样样门精,帝师赵恒甫多次劝诫,文帝当面答应得好好,一回头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不管是蹴鞠马球还是打猎都有一定的危险,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马球场突然爆出了惊呼声。
文帝坠马!
谁也没有看清楚文帝怎么突然坠马,后方冲过来的一名世家子收势不及,马蹄重重的踏在了文帝身上!
那名骑马的世家子姓方,乃方寿亭嫡长孙!
所有人一拥而上围住文帝,喊太医,喊人,喊什么都有乱作一团。
徐牧远作为卫尉最先得到消息。
“什么!!”
宫门禁卫神色慌张。“太医已经去了,陛下当场就厥了过去,至今人事不省。”
徐牧远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老将很快冷静下来。“你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清楚!”
当徐牧远得知踩踏文帝的马匹是方氏长孙的马匹脸上立即大变。
“你立即差人悄悄把方氏长孙送到京郊禁卫军大营!”徐牧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卖方寿亭的情,不能让方氏长孙落在周氏手里。
此事严重,无论文帝有何轻重都是要赔命的大罪。
“还有!派兵把持宫门内外,尤其是陛下寝宫,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入内,嫔妃也不行!”
安排完这些事,徐牧远赶往文帝寝宫。
此时寝宫内乱作一团,文帝口鼻具是血沫,不住的往外出血,显然是伤及脏腑,伤势十分严重。
徐牧远征战多年他见得多各种伤情,此时一看文帝的状况不由得心下一沉。
“院判借一步说话。”徐牧远把太医院院判拉到角落,低声问他。“陛下可还有救?”
太医院林院判抖着手擦汗,说话带着颤抖。“下官摸过陛下的肚子,里头……里头稀碎……”
徐牧远倒吸一口凉气。
“也就……也就这一两日的事。”林院判面色仓惶。
徐牧远一把抓住林院判的手。“你知道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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