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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没能揣摩出第二种意思,谨慎咽了咽:“是……我们的外祖父吗?还是教坊司新的官职,授小黄曲的,官封外祖父……”
萧朔抬手,去试云琅额间温度。
“没发烧!”云琅恼羞成怒,一路烫到耳朵尖,“外祖父为什么会这种东西?!”
萧朔道:“外祖父算着月份,见我们的龙凤胎仍没有动静,有些着急。”
云琅:“??”
“我同外祖父解释过几次,说那时只是事急从权,其实并没能怀上。”
萧朔静了片刻,慢慢道:“虽说解释清了,但外祖父似乎……仍不很相信,此事其实是你的缘故。”
云琅按着胸口,心情复杂:“外祖父觉得我们没有龙凤胎,问题主要在你吗?”
“是。”萧朔道,“外祖父说,我性情刻板无趣,定然是在床帏之事上苛待了你,不会哄你高兴。”
总归自小长到大,无论出了什么事,问题也十有八九都在萧朔。
此时生不出龙凤胎,虔国公无论如何不肯信是云琅的缘故,虽然奇怪些,与过去比起来,却仿佛也并没有太多不同。
萧朔已习惯了这种事,再多背一桩,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母妃的教养嬷嬷是客家人,有此曲谱……设法寻来给了我,让我哄你时唱与你听。”
他当初只看过一遍,觉得实在轻薄失礼之极,匆匆带回来,收进了书房深处。
云少将军被《教子经》惹得夺门而出,在门外咬牙切齿交代亲兵去寻小姑娘跳舞弹琴的曲子。萧朔在门内听着,才知道云琅想听的不是汴梁哄小儿入睡的温软小调。
“我知此事太过轻佻不端。”
萧朔低声:“你若不喜欢,我便先回去。你好生歇息,明日——”
“不是!”
云琅忙将人牢牢扯住:“不准走。”
萧朔由他扯着,握住云琅手腕,不着痕迹探向脉间。
云琅此前叫描金香散去了身上内力,他如今恢复得虽已不错,纵然没了内力也能行走自如,甚至还能不轻不重动手打上几轮。
可血气非一朝一夕能补全,四肢厥冷、内虚难熬,还是免不了的。
萧朔静看着云琅,见他气血终于重新运转,心底稍松了口气。
若放在往常,他还能替云琅理顺气血内劲。可眼下两人内力都叫描金香散去十之八|九,要等复原,少说也要一夜。
若因此便什么也不做,云琅便要这样难受着熬上一夜。
别无他法,只能借酒助力,横一横心。
萧朔抬手关窗,将窗子严丝合缝关拢,垂眸静静做了一阵,轻声问:“不准我走?”
他这话说得语气莫名与平日不同,云琅心跳不由叫这一句牵了牵,定定神道:“自然。撩了就跑,谁教你的?”
萧朔看了云少将军一眼,没说话,单手给窗子上了锁。
云琅心神尚全在小王爷的十八摸上,他从没听过萧朔唱这种撩拨人的曲子,一时想不出刀枪不入、凛然不可亲的琰王殿下能把好好一首小曲儿唱成什么样:“舍命陪君子,我就在这等着。”
有《教子经》糟粕在前,云琅多半拿捏准了萧朔唱不好,已做了十足准备,等回头翻扯出来捉弄萧小王爷。:“来,只要你敢唱——”
萧朔虚攥了下拳,垂眸:“不敢。”
云琅一愣:“啊?”
萧朔伸手揽他,笼着云琅肩背放下来,教他躺在榻上。
云琅怔了怔,伸手回抱住萧朔,在他微微跳动的颈脉上贴了帖。
夜凉如水,萧朔的胸肩却是热的,暖意无处不在,能将人从最冷寂的黑暗里护出来。
云琅敢走在刀刃上,敢以命相赌,敢以心换心,是因为背后永远守着的这一片暖意。他做事不必费心考虑后果,是因为有人在寸土不让,替他提灯守着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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