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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朔自觉已给够了少将军的威风,不知他为何在此时呜,将人裹了披风仔细抱起来,亲了亲云氏野兔的额头:“只是给你舒筋活血,若要酒池肉林、三天三夜,酒远比这个多。”
云琅就知道自己这张嘴没说过好话,软绵绵躺在他臂间,奄奄一息:“舒哪里的筋,活哪里的血?”
萧朔听得莫名,看他半晌,竟在云少将军眼底看出些堪称黄|暴的念头,按按额角:“……不是。”
少将军好生警醒:“不是?”
“不是。”
萧朔顿了顿,他尽力说得委婉,却仍不自觉发热:“酒虽能活血,却性太烈……不同于脂膏,不很合适用在此处。”
云琅盯着他,半信半疑挪了挪,抱紧了自己的小披风。
车内酒香氤氲,两人热滚滚对峙,身上叫酒浸得发酥,竟也僵持出了些说不清的旖旎意味。
“当真要行不轨,不必迂回。”
云琅壮烈闭眼:“只管来。你我何等交情?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来做事我来当……”
萧朔万万想不到“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有这等用法,静坐片刻,往不可说处扫了一眼,作势虚覆下去。
云琅大惊失色抬腿就踹,想起不妥,堪堪收住力道,不及变招,已叫萧朔轻握住脚踝。
“乱想什么?”
萧朔蹙眉:“还在马车里,岂能行此狎昵之事。”
云琅已被萧小王爷含着酒尝了个遍,无一处不烫,心道小王爷这个狎昵的标准实在诡谲非常:“那你方才——
”
萧朔叫他反诘,耳根一热,把云将军踹过来的腿放回去,以披风将他仔细裹严,密不透风抱起来。
云琅眼看自己被裹成了个大号糖水糯米粽,动动胳膊,忽然明白了:“你不想叫人知道?”
只是寻常亲热,两人都还压得住,又有车厢隔着,外头听不见什么动静。
若是当真撩拨得过了头,失了自制,只怕就当真要叫人知道琰王殿下英雄难过云少爷关,叫人平白惑了心志了。
“先不论我。”
萧朔抱着云琅下车,闻言垂眸看他一眼:“若叫人知道了,我下次再要找你,怕要去翻没人认得中原文字的地方。”
云琅叫他戳穿,咳了一声,不大自在:“也没这么……连大哥他们都是自家人。”
云琅肩背绷了下,攥了攥掌心薄汗,将脸埋进萧朔胸肩。
他叫萧小王爷裹得严实,一点风也没吹着,仍热乎乎着小声道:“自家人,这些事有什么?先帝与先皇后也同进同出,先帝宿在延福宫,也准起居舍人往细了记啊……”
“云琅。”
萧朔淡声道:“看你此时放得开的架势,几乎叫我怀疑,方才那一脚不是你亲自踹的。”
云琅:“……”
萧小王爷有些日子没这么欠揍了,云琅彻底抛了乱七八糟的心思,磨牙霍霍,只想给他咬个又大又圆的牙印。
“你平日再豁出去,也不会连这个都不顾虑。”
马车一路进了王府,就停在书房外。萧朔秉退了众人,将云琅抱进书房,凝眸望他一阵:“可是有什么打算?”
云琅心底一虚,不自觉咳了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
“不知。”萧朔轻声道,“我若知道,便直接将你锁在榻上,你我捆在一处,彼此都省事。”
云琅听得骇然,仔细打量了半晌琰王殿下的神色,将手藏在背后。
酒后吐真言,萧朔这念头分明由来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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