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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巡城布防,叫敌军三日不敢擅动。我若与敌困战,他能据守以待,出奇兵克敌制胜。”
云琅“我若不在,他一人领兵,也能击退哗变叛军,死守右承天门。”
枢密使心惊胆战,煞白着脸色抬头,战兢兢看着云琅。
“还能一只手将我抱起来,也能扛。”
云琅“我还挣不动。”
连胜立在一旁,正听得心潮澎湃“……”
“我过几日要去打仗,兵符不劳大人费心,我自己拿了。物资粮草若不方便,不知该如何往北疆送,自会有人来教大人。”
云琅道“本帅亲自考量,挑中帐下先锋官,带来与枢密院报备一声。”
枢密使抖得站不住,不迭点头“是,是,下官记得了……”
云琅不同他多废话,迎上萧朔视线,眼里透出明净笑意“先锋官,战场凶险,你我同去。”
萧朔静看他良久,抱拳俯身,缓声道“末将――”
“末什么将。”云琅道,“先去喝酒,再去点兵。”
萧朔微怔,由他拽着走了几步。
萧小王爷哪里都好,就是乱七八糟的规矩太多。
云琅轰散了凑过来热闹闹起哄的亲兵,牢牢扯着萧朔,再不管已糟蹋了不知几次的殿阁,一路拽着人上马,策马并辔出了宫城。
98、第九十八章
出宫不走官道,过旧曹门过牛行街,景德寺与上清宫后身有条隐在的宽巷,只傩仪祈福才用来布钟吕鼓乐。
人迹稀少、道路平整,正好放开了惬意策马。
云琅少时坐不住,常拖着萧小王爷跑马解闷,内外城绕遍,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这一条路。
“往前走些,望京观有通宵的素斋。”
云琅畅畅快快跑出一段,勒缰回身,等着萧朔赶上来“你这马行不行,换我这匹?”
萧朔与他并辔“我骑术本就逊你一筹,换过来也是一样的。”
萧朔的黑马也是大宛良马,生性温驯,善长途奔驰,却不如云琅那一匹白马灵动骁勇。
云少将军向来最喜烈马,若换过来,难免要嫌这一匹太过无聊乏味。
萧朔催马,叫黑马跑得快了些“慢些跑,你手上的伤不疼?”
“这也算快?”
云琅低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你若准我去京郊,再给你看什么叫正经跑马。”
城内的巷子再清净宽敞,也比不上京郊自在。出了外城城门,撒开了只管策马狂奔,远比这般小跑遛马惬意畅快。
当初遇了戎狄探子,云琅险死还生,京郊便成了先帝太傅与萧朔连手盯着的禁地,不带足了侍卫随从,等闲不可轻去。
云琅不服气,偷着溜出去过几次。守城门的禁军奉了圣旨,每日光是围堵云小侯爷,便愁得恨不得将城门封死,再将城墙垒高三尺、加厚一寸。
萧朔记得往事,看了云琅一眼“你叫禁军劝回去七次,气得不行,于是含恨发誓,决心将城墙挖个窟窿。”
“你从哪儿知道的?”
云琅诧异勒马“我记得当初合谋,我们怕你太老实,大义灭亲跑去同太傅告密,还特意没告诉你……”
“景王同太傅告密时,我在边上。”
萧朔道“他没背下来《尚书》,为了不被太傅用戒尺打手心,招出了你挖的洞。”
云琅“……”
“城西,宜秋门侧五丈,挖了三尺,挖错了方向。”
萧朔“我本想去看,可惜去晚一步,已叫人连夜紧急填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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