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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实,对着先帝信誓旦旦说端王妃给挑好了,对上端王,又一口咬定先皇后那儿有了属意的人家。
两边又不能对峙,都以为他这儿已大致定下了,一拖二拖,就这么给糊弄了过去。
云琅不知虔国公家的小孙女现在如何了,生怕还未许配旧事重提,硬着头皮嘴硬:“王妃,王妃的确给我挑好了啊。”
虔国公冷眼看着他编:“挑谁了?”
云琅一时已想不起当时都挑了什么人,戳了戳萧朔,示意他尽快帮自己想一个。
虔国公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扫了一眼萧朔,沉声:“你替他说,你母妃给他相看的是哪一个。”
萧朔攥了下拳,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云琅一时气结:“你——”
“少扯他。”虔国公牢牢按着云琅的脑袋,“哪个?快说!”
云琅咬牙切齿,想不通这般要紧的时候,萧小王爷为何竟半句话不帮自己说,一阵赌气:“他。”
虔国公愕然:“谁?”
“就他。”
云琅豁出去了,摸出那块玉佩,硬着头皮编:“这就是定亲的纳礼。”
虔国公扫了一眼,眼睛彻底瞪圆了。
云琅根本不知道这块玉佩是干什么的,又有些什么名堂。事急从权,他横了横心,靠着这些年看过的话本,磕磕绊绊胡编乱造:“您看这双鱼,其实是同心结。这里的刻花,是子孙满堂。”
云琅胡乱一指:“这些镂空的地方,您看见了吗?这是暗文,是萧朔的生辰八字……”
玉佩就是虔国公当年受端王所托、亲自找玉匠刻的,虔国公实在听不下去:“老夫知道!”
“这勾云纹,是——”
云琅还在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啊?”
虔国公原本还觉得定然是云琅胡说八道,此时见了这块玉佩,纵然再不信,一时竟也生出了七、八分的疑虑。
虔国公费解地看着萧朔,又看了看云琅,又看了看两个人腻歪在一块儿、纠缠不清的衣摆,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萧朔从方才开始便没了动静,云琅不知这人是不是冻傻了,一时顾不上他,干咳一声:“国,国公——”
“叫什么国公。”虔国公恍惚道,“不是一直叫的外公吗?”
云琅心说这也未免太过朝令中午改,偏偏此时气氛莫名诡异,他竟也不很敢反驳,乖乖改口:“外公。”
“你那时,被人押去法场。”
虔国公一时有些拿不准,仔细看了看:“曾说你……怀了老夫的重外孙。”
萧朔:“……”
云琅:“……”
虔国公神色复杂:“还……在吗?”
云琅自己都快忘了龙凤胎的事了,眼前黑了黑,一阵头疼:“您怎么也知道了?”
“都是胡编的。”云琅那时无非只是觉得死前无聊,想折腾出些热闹看看,此时追悔莫及,“没有这回事,我也没这个本事……”
“不尽然。”
虔国公死盯着玉佩:“不然……这块玉佩,也不该给了你。”
虔国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云琅,字斟句酌:“老夫这些年,并非真生你的气。只是死要面子,知道误会了你,又不知该如何对你赔礼,你不要因此记恨老夫。”
云琅失笑:“您说这话,要折死我了。”
虔国公:“也不要因此……迁怒老夫这个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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