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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于逗小孩这种事,就着递过来的瓷勺把粥喝了。
粥是白粥,里面加了一小块冰糖,放了些百合。口感甜糯,很养胃。昨晚上几乎闹腾了个通宵,剧烈运动导致的头晕气喘被一碗甜粥都给补回来了。
裴冀丁团着身子喝粥,一口一口的,感到了一种餮足。不止是肚子,还有身心上的完整。
秦尚收拾了餐桌,硬是把人又赶回了床上,还一本正经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
当秦老板板着脸,以一种学术研究的态度询问昨晚上的力度,姿势,流程,甚至包括感官体验等问题时,裴冀丁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有种像照着眼前的人打一拳的冲动。
然而秦尚是认真的。
他没和男人谈过恋爱,也没和别人做过这种私密的事。
在两个人第一次差点没忍住之后,秦尚就开始到处搜罗资料和小贴士。尽管实践上是个新手,但理论知识丰富得很。
即使如此,秦老板还是怕哪里没做好,伤了裴冀丁。
裴冀丁硬着头皮做问卷调查,从一开始意意思思的“差不多”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爽死了”,瞅着秦尚的眼神埋怨里还带着咬牙切齿,看起来像只炸毛的野猫。
秦尚揉着他的脑袋,说:“我怕你不舒服。”
“都说了爽死了!”裴冀丁瞪他一眼,抓着秦尚的胳膊下嘴就咬,边咬边哼着,“爽!死!了!满意了不!?”
十分正人君子的秦尚看着裴冀丁攒在被子里,脸气得彤红,嘴里还喊着“爽死了”,认真做事后调查的心思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别闹。”他等着裴冀丁咬够了抽回手,有些僵着身子的往外走。
裴冀丁一脸茫然,还以为自己无理取闹惹秦尚生气了,结果余光一瞟,正看见秦尚某个有了些不太好的反应的地方。愧疚心和慌乱瞬间跟落进了冰潭一般,满脑子只剩下呆愣。
秦尚去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一回卧室就看见躲在被子里的裴冀丁。
他拍拍鼓起来的被子,说:“再休息一会,你哥什么时候来?”
“不躺了,又不是坐月子,还下不得床了……”裴冀丁闹腾完了,才想起来裴冀北的事,他扒拉着手机看裴冀北有没有回信。
裴冀北语焉不详,只说了个下午,整的裴冀丁如同应付班主任的突击检查。在家里翻箱倒柜,扒出来一件秦尚的高领毛衣套上,穿了条长裤,把脖子上的吻痕遮得严严实实。
“其实……”秦尚看着他严阵以待的模样,帮着把毛衣领子折下来一点说,“你这样你哥才更怀疑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属狗的!光脖子上三个红点,你盖印章吗?”裴冀丁瞪了他一眼,满心都是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跟做了错事一样。
可惜昨晚上不当人要当狗的不止秦尚一个,裴冀丁在秦尚身上盖的戳也不少,中午还在人手腕留了个不大不小,有些暧昧的牙印。
裴冀丁这边瞪着眼,抬头就看见秦尚露出的脖子上一个红色的吻痕,瞬间就卡壳了。他看了那红痕半天,继续翻箱倒柜找出来另外一件高领毛衣递过去:“快换上。好赖咱俩凑个情侣装,师出有名,我哥绝对不会怀疑!”
在裴冀丁的撺掇下,秦尚也换了高领毛衣。
好在季节已是深秋,毛衣不算特别突兀。但情侣两个在家裹着高领毛衣直挺挺坐在沙发上的模样实在有些尴尬。
裴冀丁抱着手机,等来了裴冀北的短信。
【裴冀北:下班了,这会去找你。地址发我一下,有什么想吃的吗?】
秦尚坐在一边,恰好看见短信,于是去看了眼冰箱说:“东西齐全,请你哥来吃火锅?”
裴冀丁点点头,复制了地址给裴冀北,又说不用带东西了,来家里吃火锅。
火锅底料是现成的,但裴冀丁情况特殊,吃不了辣锅。秦尚看了看凝固的牛油辣,把调料砖塞进了冰箱深处,烧水煮菌汤。
家里晒干的羊肚菌和松茸,还有之前熬得高汤,调一个菌汤,一个骨汤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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