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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多少人。到老除了钱什么也没拿着,什么也没得到。
不付出真心的人想来也不配得到一颗心。
裴冀丁愣了一会,看着裴冀北说:“哥……你没事吧?”
“没事。”裴冀北没想到裴冀丁会考虑他,神色沉了片刻说,“习惯了。”
“正好你来了,免得我再跑一趟。”裴冀北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把文件送来。
小姑娘着急忙慌地跑来,手里拿了一份遗产公证。
裴少爷脑子一瞬间就炸开了。
脑血栓不过是个疾病的代名词,但遗产这两个字一出来,事情的严重性才表现的这样明显。
“爸今天醒了一阵,把遗嘱立好了,你过个目。”裴冀北把文件递给他。
活了一二十年,裴少爷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从他爹那拿出点钱了。他浏览着遗嘱问:“他提我了?”
裴冀北没说话。
遗嘱分配的及其干净。
配偶和他名下的私生子小情人一点不差。
裴冀北和他妈妈分了大半。裴冀丁瞅着裴冀北后面那个17%,和排在乱七八糟的他没见过的弟弟妹妹后面的自己名字后的3%,突然知道自己问了个多愚蠢的问题。
美梦来得不切实际,泡影破碎的也干净利落。
得亏他哥知道他傻,杵在那没说话,不然得闹个多大的乌龙。
裴冀丁把遗嘱塞回去,笑了一下说:“给你弟留点尊严吧,要不是还得去民政局,老子头上这个姓都想摘了。”
这遗嘱挺伤人心的,到死了,裴文德记住了后半辈子陪着他的莺莺燕燕,却没记住他一个裴冀丁。
裴冀北其实不想干这事,但是该拿的钱还得拿。他皱着眉问:“不要?你和秦尚那不是计划着要开店,急需钱呢吧。”
“秦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裴冀丁一个机灵,盯着他哥。
机警的裴少爷自以为反应迅速,却得到了他哥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不要也好。也算是出息了。”裴冀北折起遗嘱,吩咐小秘书拿回去,他看了眼病房问,“进去吗?以后也不一定能见着了。”
裴冀丁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他爹的一点边角。染黑的头发掉了色,鬓边都是白的。人就那么没意识地躺着,总觉着下一秒就要不在了。
都说人到死了,恩怨就没了。
裴少爷却理解不了。他生不起一点对父亲要有的感伤来。还不如和他相识数月的苏春桃来得亲切。
兴许裴文德一辈子在商圈里风生水起,但到底不是个好父亲。
他摇了摇头说:“不见了。没必要。”
裴冀北没什么异议。
这场见面没消耗太多时间,医院外面的太阳都还没西斜。
高档病房的下面就显得平民亲切得多,烟火气一下子扑在脸上,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正是晚饭的时候,医院外面摆摊的小贩扎堆,把秦尚的摩托挤进了犄角旮旯。
裴冀丁几乎是扑着过去的。
“见完了?”秦尚对他的效率有些惊讶。
裴冀丁没多表示,只跟他点点头。
这晚上裴冀丁都有点沉默。
不止为那个没什么意义的爹,还为裴冀北带来的3%的股份。
大话说完,范儿也有了。打落牙齿的苦就来了。
裴冀丁对那些股份不是不馋,但是有点别扭。
他声势浩大的跟裴家告了别,转过头又靠着他哥施舍的老本过日子,实在有点没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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