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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拍过来,“慎言。”能入太学的除了各地当局推荐的出色人选外,全部是太常直接批准的官宦子弟,背景皆不好惹,胡言乱语什么。
正中而坐的刘旎端着茶垂眸听着仆射轻言最近太学的动向,俏脸在了解了全部想知道的内容后才微笑了,“仆射辛劳。”
仆射拱手称礼,“靖王高赞。”
说话间,比赛开始,今天是射艺,十人一组,每人射十箭,以中靶的环数愈高取胜。射箭是项技术活儿,虽说多练练就好,只是如今国泰民安,边疆又无大乱,崇文便成了主流。
托腮盘腿坐在榻上的刘旎,大眼望着比赛场地,耳边时不时响起学生们的大声叫好,其间还有大域他们的专业点评,神智飘啊飘的,完全不在状态。
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包住他的后脑揉了揉。
立刻回神,全天下敢这么碰他的只有刘邰,转身跪直仰头,正看见楼里的人跪趴了一地,唯一屹立的伟岸男人正倾身带笑看着他。
止住刘旎行礼,挥手让众人起身,刘邰撩袍随意坐在刘旎身边,“吾只是便服来看看,众卿不必拘礼。”
众人诺诺应了,可哪里再敢高声喧哗,端上的榻子被刘邰摆摆手挥退,离殇上前布置酒具。
撑着脑袋歪着看连离殇都换了身常服,刘旎笑得眼儿弯弯,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比较起先前的飘忽走神面无表情有多么的光彩夺目,“皇兄好雅兴。”楼里的声音一下变得低弥,他也应景的轻言细语。底下的人完全不知道皇帝亲临,果然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刘邰瞟了他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来,瞧瞧这模样,看现下还有谁敢嘴碎用容貌来诋毁他,他的弟弟,容不得任何人诬蔑轻视。远目向赛场中的状况和那些兴奋喧闹的太学生们,勾唇笑笑,“这些太学生可曾安分?”
岂敢不安分,他不在京的日子,恐怕是刘邰紧紧盯着这里吧。“臣弟倒是喜欢活泼得紧的孩子们。”有活力才能带来生机勃勃,老气横秋就留给朝上那些老油条装吧。
孩子们?刘邰挑眉低沉而笑,“他们中泰半比你要年长。” 扣除掉特别优异年幼入学的,许多太学生都是18岁后才举荐入学,更何况也有读了不少年也未曾考上个一官半职继续混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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