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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甚至他安歌重活一次也不会知道,会有人给他做这样一串的东西?安歌讨厌宝石,特别讨厌,尤其是紫宝石,可是——
安歌咬紧嘴唇,上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为什么总要晚这么久?
还要隔着这样的一辈子?
发生在他早已心死的时候。
他知道,严言不敢说谎。严言有什么错?什么错也没有。错是缪柏言的。可即便是缪柏言的错,他已经死了,他彻彻底底在那个世界消失了,该两清了。他不该骂严言的,更不该把缪柏言对自己的伤害在抛到严言身上,严言辛辛苦苦给他做了这样的东西,为了他想要赚钱努力,他为什么还要骂严言呢。
安歌的眼眶很酸,不得不酸。
安歌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却根本无口水可咽,嗓子很干。
他用干干的嗓子又问了个问题:“你涨价,你那么拼,都是为了——”
他自己都说不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严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但是我没有攒够,对不起……”
安歌与白墙对视,他从被中伸出手臂,往后伸去。
严言却没反应过来,安歌作势往回收,并轻声道:“那我不要了……”
“不!要的!”严言狂喜,将链子塞进他手中。在严言手中握了这么久,链子早已很暖,丝毫不冰。安歌将链子拿在手里,手都是在发抖的,心更是在颤抖。只是他很快将手藏进被窝,将心藏在心房,谁也不知道。
“安歌!它很漂亮的!你白天的时候看看吧。”
安歌深吸一口气,故意道:“白天我就扔了,我是看在我妈面子上。”
“…”
“睡吧……”安歌无意多说。
“哦……”
再度试图睡觉,一半时,严言轻声问:“安歌,你睡了吗?”
安歌睁着眼睛,没说话。
严言以为他睡着了,喃喃道:“安歌,我真希望,你能记住我一辈子。无论将来如何。”
安歌将脚链握得更紧,岂止一辈子?
后来,安歌糊里糊涂地睡着了,甚至睡得还不错。
这些日子,他每早早起练功,生物钟很规律,早晨六点他便准时睁了眼。他一醒,立即将手握紧,生怕是自己又乱做梦,可是已被捂得很暖的链子,依然很在。也不知为何,他松了口气。
他撑着想起床,不想吵醒严言,毕竟实在有些尴尬。
可他一回头,严言正睁着眼看他。
安歌怒极:“你什么时候醒的!”
严言却先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盯着他看。
安歌不得不低头看一眼,经过一夜睡觉,他的睡相并不是特别好,他的睡衣早歪到哪里去了,露了半个肩膀出来。
安歌凭空又是一肚子火,这个傻狗就是有这个本事,前一秒让他感动到想哭,后一秒气得又只想剁了他!安歌气急,抬脚就去踹严言:“闭上你的眼睛!不许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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