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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道,“童童,跟严言道歉,你以前不这样的,不打人的!”
“阿姨,是我不对!真是我不对!”严言本想起来,再一看安歌的脸,又气又委屈,差点就想给安歌直接跪下了,只求安歌别这个样子,是他错了。安妈妈还要再说,安歌气急,回身再进浴室,“啪”地用力甩上门。
安妈妈也懵了,她的童童从未这么生过气啊。
严言挣扎着起来,安妈妈回神,又问:“童童打你哪里了?”
“阿姨,真没打我,真的,我是自己脚下一滑,阿姨你误会了。”严言身下疼得要死,还只能装镇定。
安妈妈半信半疑,却又觉得她的儿子是真的不会打人的,终究是信了严言的话,被严言扶着去沙发上继续靠躺着。她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想吐,严言给他煲了汤喝。
安歌擦干净身子,穿好旧衣服,冷着一张脸走出浴室,严言站在门口,见他出来,立即就要叫他。
安歌转身就走,严言只好赶紧道:“饭,饭做好了。”
安歌不想吃。
“你,吃点吧……”
安歌要往客厅走,严言情急,伸手拉他的手腕。安歌更气,还没怎么样呢,就对他动手动脚了,他回头就想踹这只狗。严言竟然也没有躲,接了他这一脚。
“吃饭吧……”严言恳求道。
安歌眼珠子一转:“去院子里吃……”
“好好好!”严言听他肯吃饭了,什么都好,转身就忙活起来。
安歌“哼”了声,到院子里,他妈看不到,看他怎么治他!
严言在院子里摆好饭,安歌走过去,面无表情坐下。严言见他表情尚可,松了口气,小声道:“我,我做了几个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他指着那几个菜,“这个是松鼠桂鱼,珍珠丸子,丸子是我自己做的,不腻的,还有干锅花菜,这个是丝瓜汤,是隔壁爷爷家院子里长的,刚摘下来的,很新鲜的。”
安歌听他说完,并没有表达反对,严言心中更松,立即给他盛饭,也给自己盛饭。先将饭碗小心放到安歌面前,他也小心坐下,忐忑地说:“吃饭吧……”
安歌“嗯”了声,看着他问:“我让你坐了吗?”
“…”严言自觉站起来。
“吃饭……”安歌再说,“你也吃……”
严言顿了顿,弯腰拿起饭碗,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只好再叫:“安歌——”
安歌用力拍了下筷子:“准你说话了吗?!”
“…”严言捧着饭碗,见安歌也不吃饭,知道安歌被自己气狠了。他也挺气自己的,他怎么能对安歌有那种想法?不怪安歌气他,他怎么能……他弯着腿就想跪。
“怎么?还想跪?!”安歌又是一下好拍,严言的腿半弯,不敢再跪了,也不敢再起,大腿内侧蹭着下身那处更疼了,安歌气道,“我是死了吗?我是你的长辈吗?要你跪!”
严言闷声道:“不能乱说话……”
“我就说!我死了吗我死了吗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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