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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啊?”偏偏严言还在说话,讨好着竟还想问他的名字。

安歌回过神,再看他一眼,全部力气放到右脚。他抬起右腿狠狠朝严言身下那处踹了一脚,严言痛得连连吸气,立即松手连连往后退。

“滚!”

安歌用力甩上门,回身沿着院门滑坐到地上。他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埋在膝盖中。他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已知道,这个人就是缪柏言,是还没被缪家认回去的缪柏言。缪柏言的妈妈姓严,这件事只有他知道。曾经他还因缪柏言将这件事告诉他而欣喜,毕竟缪柏言算是私生子,妈妈的身份并不光彩。

可是上辈子,缪柏言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带回缪家了。

到底哪里错了?

他努力回想,他上辈子曾与缪柏舟打过一阵子的交道,纯属为了气缪柏言。缪柏舟很瞧不上这个弟弟,也难怪瞧不上。缪家,他们的父亲并不管事,家业全在缪柏舟手上。据闻,缪柏舟还有个叔父成天蹦跶着想跟他抢家业,偏偏缪柏言这个没脑子的不跟着亲大哥混,非要去亲近那个叔父。

豪门秘辛,家族中事,缪柏舟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太多。他只是从隐隐话语中有了些许猜测,似乎缪柏言小时候就是被这个叔父找到带回去的。

那么这辈子,这个叔父为什么不来找他并带他回去?

他怎么就摆摊卖鸡蛋饼了呢?

安歌头好疼,才回来几天,正经人一个没见着。搞到天亮,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还真的是缪柏言!那个卖鸡蛋饼的,真的是缪柏言!

他的手握成拳头,敲了敲脑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敲完脑袋,院门被敲响。

“干什么!”安歌头也不回,立即吼。

“是我……”

“又要干什么!”

“对不起……”

“闭嘴!快给我滚!”安歌再也不想看到他,烦!

他吼过后,门外没了声音。脚步声渐远,应当是走了吧?

走了好,安歌松口气,可也有些淡淡难言的失落。他上辈子遇到缪柏言时,缪柏言已经二十一岁,除了一张脸和吃喝玩乐,什么也没有,样样拿不出手。他有时也觉得自己眼瞎,喜欢谁不好,喜欢他?

安歌伸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忽又听到零碎声响,他纳闷抬头看,差点没气晕。

缪柏言,哦不对,人家现在叫严言,爬上他家房顶了!

这他妈到底要做什么?!

安歌想骂脏话了,刚刚那一脚踹得特用劲,他也疼得连连吸气,还能爬墙?!不愧上辈子跟只泰迪似的!

安歌坐在地上,仰头瞪他。

他在房顶站稳了,弯腰拿来一边放着的铲子与塑料板等工具,往安歌看来,还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我能弄这个吗,我常弄的,熟练得很。”

安歌不说话。

他再道:“你让我弄吧,我真的会弄得很好的。”

安歌气,爱弄弄去!他乐得闲呢!就跟上辈子缪柏言没法拦住他犯贱似的,他又能拦住什么?!他连“不遇见缪柏言”这件事都无法拦住!

安歌一句话不想说,看也不看,撑手起来,直接走进家里,再没出来。

房顶那层不厚,严言在房上糊水泥,安歌坐在屋子里,将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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