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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也知道, 有些人与她阶位不同, 只要随意地举措, 就可以让她踏上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白比丘尼没有理会过去的自己, 她带着计秋来到了一处海礁的山洞中。洞内的“人鱼”觉察到陌生人的进入, 它的尾部拍击在石头上,猿类的脑袋警惕地望了过来, 牙齿龇开, 上半身想要扑起, 但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抬起。
白比丘尼一振禅杖, 铁环在其上哗啦作响, 某种奇异的精神的波动被强势震散, “人鱼”骇然看过来,眼睛中闪过类似于人的情感。
是疑惑,是警戒, 也是退缩。
它开始尖叫起来,叫声就像是孩童哭闹的扯叫,它的尾巴颤抖翕动着想要挺起,幻术没有办法控制住这两个生物的话,它想要像往常在海里一般,用自己的尾巴和牙齿,来将敌人彻底撕碎!
但可惜,它现在是重伤之躯。它无力地倒伏了下来。
白比丘尼走到了它的身边,她黄色的僧衣从潮湿的黑色的礁石上拂过,像是一种最后的仪式,她冲着计秋的方向深深地行了一礼,黑色咒文形成的字体开始螺旋环绕在她禅杖的杖身上。
她忽而抬手,杖尖没有任何留情地刺入了黏腻着翻身想要逃掉的怪物的身体中,字纹迅速攀爬满了“人鱼”的躯体。诅咒腐蚀的痛苦让怪物意识到了什么,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它不停休的哭叫挣扎,扎进它躯体的凶器却像是定海神针一般将它缚死在了原地,它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间或嚎叫几声,像极了那晚婴孩的哭喊。
它的身体也在这样的破坏下逐渐萎靡下来,最后,原处留下来的只有一滩黑褐色的液体,到了更后来,液体也开始蒸腾……白比丘尼几乎是下了最大程度的死手。
“人鱼”死了。
白比丘尼站定在原地,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她看向了计秋的那边,低下头来,念诵了一下佛号。
下一瞬,她便消失在了那里。
像是突兀从计秋的注目中被擦去,没有一丝的前兆,也没有缓缓逝去的影子。如同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白比丘尼便这样不见了。
有某种玄妙的东西开始发生改变。
计秋抬起头来,他的记忆也开始变幻。从他最初时候“继承”了晴明的记忆为始,白比丘尼的身影就不再夹杂于其中,到他自己之后与其道左相逢的相遇,那个从路尽头走来的褐色的人影也一样不见。
渔村的小女孩没有任何的察觉,她在回答村中渔民大叔的问话,她告诉他,那个晚上来借宿的,只有一位贵人。渔民的记忆里,那条压榨着他们的怪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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