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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荀醒来的时候,周围只有他自己。
睁开眼便是在狭小的木屋里,他抬手时牵动了手腕上的链子,发出了细细的碰撞声。
被扣住了?
路荀试着运转了灵力,果然,也被封住了。
路荀环顾了四周,一个废弃的木屋,木梁已经老旧,木头里已经被蛀虫给蛀空了,风吹过了都能感觉到房屋的晃动,看起来一点也不牢固。
木地板硌的路荀全身都难受,他一手撑地,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视线转到窗台上,路荀慢悠悠的挪了过去,打量了好一会后,他抬起脚想试试这屋子有没有这么脆弱。
然后,房门被从外推开了。
路荀默默的收回了脚,转头就对上了紫色斗篷的青年男子,他是一个魔修。
就是眼前的这个魔修变幻成程陆的模样,又仿着程陆的声音骗他过来的。
“对着窗户干嘛?”
斗篷魔修语气娴熟,像是在和朋友对话。
路荀眨了眨眼,脱口而出。
“赏月……”
斗篷魔修盯着他看了一瞬,接着露出了一抹笑意,“大白天的赏月?”
路荀立刻改口,“赏日……”
“…”
斗篷魔修面上的笑意一僵,他收回视线,决定不和路荀计较。
“你想从窗户逃出去?”
路荀不慌不忙,自顾自的走到了木桌前,也不管矮凳上积满的灰尘,就这么旁若无人又心安理得的坐下。
“知道还问?”
斗篷魔修也不恼,走到了路荀的面前,俯下身和坐着的路荀对视。
“你不记得我?”
路荀盯着他那张满是刀疤的面容,脑袋一片空白,半响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斗篷魔修冷笑一声,收起了刚才寒暄的语调,好整以暇的看着路荀,
“我脸上这些伤,可都是因你而留下的。”
他的语气冷的像冰,一眨不眨的盯着路荀,想看他面上的神色变化。
路荀撩起眼皮,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开口问道:“这是我划的?”
斗篷魔修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一瞬后,下意识的回答。
“不是,但……”
“那怎么能是因为我。”路荀据理力争,不甚满意的瞥了斗篷魔修一眼,“既然我没有做过,你这么推卸责任是不对的。”
斗篷魔修静默一瞬,嗤笑一声,“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路荀接受良好,“谢谢……”
“我不是在夸你。”
斗篷魔修快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愤怒的情绪令他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变得扭曲。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亲手杀了你。”
路荀想了想,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
接着,斗篷魔修气恼的一拍桌子,木桌当即四分五裂。
路荀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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