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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是灵草仙株之类。
将所有的礼物掏出来后,苏黎盘膝坐在案几前的地毯上,望着那堆放着的小山,心里犯起了愁。
这些茶叶脂粉还好说,可那些点心吃食,要是就这么放着,几天就要坏掉。
若是拿给门里人,又怎么给他们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呢?
也许,应该将这事告诉他们,他心中犹豫地想着,毕竟直播不是一次两次,是要长期继续下去的。
作为同门宗人,十八和瓜瓜又每天来整理屋子,迟早都会被发现。
但内心同时升起了抗拒和害怕,怕遭到他们的斥责和反对,怕在他们眼底看到嫌恶和退避。
哪怕是一星星,一点点,都会让他受不了。
“就让我再缩一阵子再告诉你们,好吗?”他垂着眼睛低声道。
然后将所有东西扫入大箱子,推到床底下放好。
将高跟鞋蹬掉,赤着脚取出干净的亵衣,苏黎去泡个热水澡。
忙碌了一晚,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黏湿,舒服地躺在木桶里,他在心里开始做新的打算。
明日就要去御天宗上班,不管戚宗主因为什么原因给了这份工作,自己都要好好干,哪怕是当牛做马都不能有一丝迟疑。
想到戚宗主,苏黎眼前就浮现出那张仿若雕刻的完美脸庞,心中不免一热。
但瞬即想起那冰冷的语调和犹如刀子刮过的眼神,又打了个寒战。
他捞起桶里的毛巾绞干了铺在脸上,又将身体往水里沉了两分。
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每天把活儿干好就行,可千万不能再去惹戚宗主了。
20、第 20 章
第二天才蒙蒙亮,苏黎就被枕边一阵阵的梆子声吵醒。
这是他在影玉上给自己调好的闹钟,卯时正。
他艰难地翻过身,身体在被窝里拱起,大虫子一样蠕动两下就没了动静。
直到第二遍梆子声又开始,一个乱蓬蓬的头才探了出来。
伸手将影玉上的闹钟关掉,木木地想起今日要上班的事,他掀开被子趿拉上鞋,游魂一样飘到净房开始洗漱。
院门传来声响,十八端着热气腾腾的托盘走了进来,催促苏黎快洗漱完吃饭,自己则去衣柜里取出他今日要穿的外衫。
等苏黎两个包子一碗粥下了肚,十八在他面前“唰”地展开一件纯白的丝质长衫,袖口和衫摆还绣着几垄墨竹。
“穿这个,典雅贵气,再配上白靴,让他们瞧瞧翔龙派掌门的风采。”
苏黎忙道:“不行,去找一件颜色深耐脏的。”
“要耐脏的干什么?你又不是去做杂役。”十八不容分说地将外衫给他套上。
围着转了一圈,“总觉得还少了什么……”一拍巴掌道:“还少一把折扇。”
辰时一刻,平平躺在床铺上的戚无隅睁开眼,他抬手看了下指环影玉上的时辰,揭开被子下了床。
按照每天的步骤,先是端起床头的温茶饮了一口,然后去净房洗漱。
等到将所有发丝都理得半分不乱,确定衣袍上也没有一丝皱褶,这才推开房门,向着厅堂走去。
快拐过回廊时,头也不侧地一抬手,被定在檐下整晚的极乐鸟终于获得自由,赶紧展翅冲回树上的鸟窝,用尖嘴梳理已被露水打湿的彩羽。
走到厅堂,下人已经摆好了早膳,一碗清粥加上两块槐花糕,李伯侍立在侧。
看着戚无隅在桌前坐下,提起筷子无声地喝粥时,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戚无隅头都没有抬一下,只看着眼前的粥碗淡淡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李伯顿了顿,犹豫道:“宗主,那个人等在外面的,说来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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