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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鸿曜那些暧昧的举动是错觉,根本就是在逗弄人玩,又总是感受到鸿曜深沉的注视。
深夜入睡前鸿曜在看他,靠在美人榻上逗鹦鹉时鸿曜在看他,甚至睡过午觉一睁眼就看到鸿曜撑着头倚在旁边,不知看了多久。
“陛下……”
“嗯?”
“没事……”
每当谢怀安软软开口,想弄明白鸿曜到底在想什么的时候,见到鸿曜沉静的碧眸,又问不出口了。
终于有一天,谢怀安找到了机会。
八月五日,圣塔的圣音鼓乐再次在焚香楼下敲响。
“有好消息?”谢怀安喂了鹦鹉一个浆果,看着染红的指腹犹豫片刻,放在唇边用舌尖舔了舔。
“算,也不算。”鸿曜停顿了一会,答道。
“八月八日先生登上圣坛之事应当是十拿九稳。圣塔的人这次过来就是贴天圣令的,告昭天师将于此日于圣坛开坛布道,令神子赴约。”
“那就是好消息,”谢怀安眉眼弯弯,扶着软榻想站起来,“我还担心天师会算到日蚀,避开这个日子。”
“等一会……”
鸿曜神情一凝,撂下笔快步走到软榻旁,搭了把手:“昨天不是刚摔过,还想自己走?”
“那是没站稳……”谢怀安难为情地低下头。
昨日他逗完鹦鹉想伸个懒腰,猛地站起顿时头晕腿软,眼前一片金星,半晌没看到东西。
这身体真的太脆了。
咳个血好像放了一池子血似的,养了几天还是虚。
焚香楼顶层的客房奢侈而宽敞,屋子之间用月洞门或屏风做隔断,一间套着一间。
鸿曜一边搀扶着谢怀安在屋内散步,一边回答谢怀安先前的担忧:“天师算得到日蚀……虽然不如先生准确,但他有模糊的预知。”
“那为什么他还……”谢怀安犹豫地问道。
“因为右手的烙印。”
鸿曜脸色难看:“先生受了伤不能自行愈合,在天师看来就是只领悟了圣石蕴含的预测天意的力量,没有领悟生死。”
“但先生关于长生的说辞打动了他……他必然赴约,只为一探究竟。”
谢怀安笑道:“天师成于死而复生的本事,也会败于此。老天赐予的东西哪有这么好拿,做了恶,就会被收回去。”
“若是天师的力量消除,先生的伤能好吗?”鸿曜扶着谢怀安的左臂。
“会吧……”谢怀安不怎么在意地随口说道。
自烙上烙印以来,谢怀安一动右手就会疼,能不动就不动。
鸿曜垂下眼帘,继续道:“我们一直在这里住到八月八日。焚香楼里面设有机关,附近也适合埋伏人,相对安全。”
“天师呢?”
“有情报说天师正在缓慢北上,一路接受朝拜,看着架势也是日蚀当天到昭歌。”
鸿曜微微皱起眉头:“另有人说,跟在天师身边的圣子圣女里,有几个一直没有露面,不知道是失踪了还是如何,没找到活尸也没找到尸骨,需要小心。”
“嗯……”谢怀安听得有点恶心。
鸿曜道:“说起这个,圣坛边上已经被推平了,日蚀那天禁卫应该会调过去,也许会绑一些平民……先生若是看到,不必担心,朕尽力而为,让信奉先生的人平安而归。”
“这就好……”谢怀安道,“先前还没什么感觉,听陛下说这些,才觉得日蚀终于要来了。”
鸿曜闻言,停下步子,扶着谢怀安靠墙站好。
这些天,和鸿曜捉摸不定的心思一样,鸿曜的身高也在变来变去。
要和人议事时就保持原身高,用高一头的姿态俯视着人。眼神微微一冷,就让谢怀安不敢闹腾。
只处理文书不见外人时,就运起缩骨功,化作比谢怀安矮一头的少年。忧郁地垂头或者仰首时,会让谢怀安抑制不住地涌起保护欲。
还真是挺刺激的。谢怀安心跳乱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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