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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生,绝不糊涂地死。
无数夹在新旧天经之间、向神子求过问又不想丢命的人,连夜跪拜到圣塔前请罪。
又有无数人痛恨圣塔,偷偷在屋中面朝焚香楼含泪祈祷,希望一切能有转机。
吏部官员萧惟深从偷儿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什么也没说,沉默地在窗前站了一夜。
石峰山,玄机阁总坛。
一个年轻的将军趁着夜色,骑一匹黑亮的骏马到了山下。守夜的弟子认出他的长刀和马,打开机关,让他一路到了千碑窟前。
裴修仪正在千碑窟内汇总情报,一双艳丽的凤眼里血色遍布,下颔也冒出些未修整的胡茬。
听到入口机关转动的细碎声响,裴修仪抬起眼皮,很快继续专注地干起活来。
“死了吗?”来人开口问道。
“钟清远,说话放尊重点,坐。”
裴修仪哼了一声:“一个两个的,永远把我千碑窟当随时来去的地方。”
“那就是没死……”
钟镇嘴边的肌肉抽动一下,像是做了个笑的表情。
他约莫二十八岁,是个长相俊俏的人。但浓黑的眉峰常年拧着、面皮有风霜和刀疤的痕迹,这一笑杀气腾腾,能止小儿夜啼。
幽云堡和洛安山紧挨着,都位于北方一处寒冷的山脉中,像是互相守望的兄弟。
洛安山的风物是一团团毛发丰茂、凶神恶煞的长毛猫、满山溜达巡视自己的地盘,到处抢饭;幽云堡的特产是一条条四肢修长、嗅觉灵敏的猎犬,或黑或黄,见人摆尾,见猫就追。
钟镇是幽云堡现任的堡主,以前的小钟将军,现在的钟堡主,字清远。他不用堡内传承的枪法,自创了一套刀法。诨号“钟三刀”。左边一刀,右边一刀,顶上再一刀。三下把敌方了结,专门对付禁卫。
有人曾大着胆子问过他什么这么执着三下,钟镇当时追着人就砍,从此没人再敢多嘴。
谢怀安是洛安山曾经的大师兄、时任掌门之子,将一柄浮光剑练得出神入化,还能以气劲弹击软剑发出清脆乐声,连成小曲。
钟镇比谢怀安小一岁,从小跟着谢怀安混。
等谢怀安下山、不时溜到玄机阁找裴修仪当“新欢”后,钟镇便时常不打招呼地来总坛找人。
“你是坐还是走,需要我伺候着给钟堡主倒杯水吗?”裴修仪虚假地笑道,“今夜忙得很,要是来怀念过去的,恕不奉陪。”
“一句话不说就走,狼狈得要死回来,我哪敢跟神仙有过去。”
钟镇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走到廊道又顿住脚步,回头问:“他变成活尸了吗?”
裴修仪攥紧笔:“病笃了。这么关心,自己去焚香楼看吧。”
“没变啊……”钟镇攥紧长刀的手指放松些许,“变了也没事,我会亲自送他上路。”
“裴阁主不用激我,当下什么事重要我还是分得清的。兄弟们还在等着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双适合插花逗鸟的手,也是一双持剑的手 :3
【系统用来用,用成什么样跟着宿主的意志走。有“有限度屏蔽痛觉”“有限度治愈”等选项。它的目的是“扭转世界偏差”,不会造出全知全能、无痛自愈的神仙,凡事有代价。】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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