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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完了,纪宣灵果真不再管他,见云幼清放下筷子,便摆摆手让人将桌上的东西撤了,随后起身另找了个地方坐下。
“派去查探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的人的确都在石山。”说起正事来,纪宣灵的样子还是很严肃的,“那里防备森严,守卫轮番巡视,很难进去,也说不清里面究竟有多少人。”
这件案子的重中之重,就是捣毁他们的窝点,找到证据向谷文翰问罪倒还在其次。毕竟以这个老狐狸的谨慎,是绝不会轻易让他们抓到把柄的。
一举将背后的窝点端掉,足以令其心有忌惮,往后再要拿乔,也得寻摸一下自己的底气在哪里。
何况,还有许多被拐的孩子在等着他们解救。
至于证据,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找。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不被察觉悄无声息地调动人手。
纪宣灵倒是有个想法,只是还得征求一下云幼清的意见。
“朕记得,皇叔的生辰快到了。”
云幼清几乎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陛下是想为臣办生辰宴,以此来拖住谷文翰?”
距离云幼清的生辰只有不到五日的时间,虽然此时提出来太过仓促,但这确实是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
“陛下打算从哪里抽调人手?”乐正淳忽然道。
这个问题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事实上,纪宣灵手上确确实实没有大批可以调动的人马。
御林军负责守卫皇城,是不会轻易变动的,而其他地方的人,要么不顶用,要么就是鱼龙混杂,眼线太多,无法全然信任。
思来想去,还真挑不出人来。
这皇帝当得真惨,他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纪宣灵不无凄凉地想。
他可怜兮兮地扭头看向他家皇叔。
手握重兵的云幼清拱手道:“龙武军随时听候陛下差遣。”
翌日早朝时,纪宣灵随口提了一句要给皇叔办生辰宴,金殿上一时鸦雀无声。
“谢陛下……”云幼清说着,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怎么,诸位大人对陛下的恩典有意见。”
他从边关回来以后表现得很安逸,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人,不免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往年云幼清的生辰从未大操大办过,何况他今年并非整岁。突然搞得这么隆重,导致这件事听上去,像是云幼清特意让陛下为他做的脸面,以此提醒朝中个别不安分的人,他这个摄政王的位置还坐的很稳。
众人就陛下和摄政王之间明里暗里的拉锯一通分析,谁也没想到,这其实是他们设的一个局。
稳妥起见,此事只有他和皇叔,还有乐正淳三人知晓。为此,纪宣灵下朝后不得不又听右相大人苦口婆心劝诫了一番,叫他如今无需再处处顺着摄政王的意思,有些事大可以随意找个由头推拒了。
吕源作为摄政王一党的领头羊,对于这样的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但不知为何,他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至于是哪里出了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到了。
他满面愁容思索了一路,没想到回家后看到儿子脸上的思绪比他还多。
吕源这一生子嗣艰难,就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千般宠,万般爱,把人养得都不知人间疾苦了。
他这儿子惯会给自己找乐子,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是少见。
“这是怎么了?”吕源拧眉问他。
换作平时,吕思雍早就迫不及待来跟他诉苦了,今日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没什么。”
吕思雍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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