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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雪城本来拉着薄郁跑在前面,不知不觉落后,忽然闷哼一声,扑在薄郁的背上。
薄郁一愣,望着眼前尽头的一堵墙,他们走到终点了。
“就在这里吧。”牧雪城说。
薄郁望向道路两旁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房屋人家。
“是假的,类似陈培沛房间的壁画一样。”
薄郁微怔,仰头望向四周:“像是真正的苍穹下的城市外景。”
黑色天穹是房屋真实的墙壁,厚重的白云是A4纸的屏障,露出来的星星点点的光,是那些洞穿屏障的流星。
牧雪城靠着他不动,声音很轻:“嗯。”
薄郁看着他:“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牧雪城淡淡地说:“嗯,不能动了。你怎么每次都能把我认错。”
这语气,还有认错的话……
薄郁微微一怔:“牧月森。”
可是,他明明穿着牧雪城的衣服。
牧月森语气很轻,平静从容的样子:“屋子变成这样,是因为双子空间技术被彻底破坏了,蒂娜也没有办法再维持权限。我跟他碰到的时候,优先是我出现。我告诉过你的。”
薄郁点头:“是,他现在安全吗?”
牧月森:“嗯。”
薄郁:“我到现在都难以置信,怎么会突然这样,你们那个二叔下手也太狠了,争夺家产而已,居然整出世界末日,外星人入侵的架势。”
牧月森淡淡地:“谁让爷爷信任他。”
他语气里倒没什么恨意或者愤怒,准确说,没有任何情绪。
薄郁顿了顿:“会死吗?”
“牧雪城不会死。”
薄郁:“难道你会?”
牧月森躺在他怀里,安静地望着星空,黑暗中的眼眸也清透温润:“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一百年就会死。”
听到他说得是这种死,薄郁松一口气:“那应该还有很久。”
牧月森眼眸微动,望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
他虽然平时也会笑,每次笑都是有目的,礼节性的,或者为了让人放松戒备,或者为了让人觉得亲切。
这个笑容也没有太多温度,但是是因为他自己想笑。
薄郁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像上次密室里那样多的汗:“现在保持不动,不太疼了吧?”
牧月森望着他,带着清浅的笑容,轻轻地说:“我小时候见过你。”
薄郁平静地看着他,试探地说:“是幼儿园,小学一年级跟我同学,后来被我忘记,这样的吗?”
牧月森幅度很小摇头。
薄郁松口气:“那就好。”
如果牧月森也有和牧雪城一样的幻觉,那薄郁就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干过这种事了。
牧月森精神倦怠,尽管面容的神情静谧平和,不大看得出来,因为笑容连往日的低靡都淡了不少:“是很小的时候,生了病,每天都要按时注射三次药。有一天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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