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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月森无辜,笑容款款:“有吗?因为懊恼,自言自语呢,被听到了吗?真是尴尬难为情。”

薄郁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靠坐在墙边地板上的牧月森。

“果然,额头的汗其实不是因为运动,而是很疼吧。这样说起来,从在祠堂开始就已经出汗了,是那时候就已经发作了吗?难为你居然毫无异常,但一直走对于发作后就一动不能动的你来说很疼吧,所以稍微确定安全后,就无法再动一下。也是,以你的控制欲,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把斧头给我,让我去的,早应该想到的。”

牧月森笑着,看上去毫无异常,但头发像是被雨淋了一样,皮肤雪白,在阴郁长着苔藓的昏暗阁楼,像泼出的牛奶,只有嘴唇仍旧很红,毫无病弱。

他抬起头,眼睛黑亮望着薄郁:“怎么发现的?”

薄郁也垂眸望着他:“我跟牧雪城玩过体能测试游戏,要短时间一万米跑下来,才会有你那种出汗程度,完全不匹配。但你一直装得很好,连抓着我的手都没有出汗,所以到阁楼突然把斧头给我的时候,才有了怀疑。”

牧月森还在笑,眉眼优雅清雅,神情却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的气质有些矛盾。

“既然知道了,就拿着斧头往回走吧,警方来也会先出现在密室逃脱入口,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里不大,那个白脸男估计差不多摸清地理了,再兜圈子的可行性不大。”

“我知道。”薄郁说,对他伸出手,“你坚持一下,可能会很痛。”

“最好不要,我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牧月森汗如雨下,脸上的微表情不再隐忍痛意,却还是在笑着,一笑就显得眉眼深情温柔,“不只是无法走路,就算碰一下都会很疼,会疼到切断神经反应的程度。所以,你自己走吧。”

薄郁平静面瘫:“疼到昏过去吗?这么严重上次不也跟我打架了。”

牧月森笑,深呼吸才能正常说话:“那是因为情况特殊。”

薄郁:“这次情况也特殊,可能会死。”

牧月森不笑了,神情缓缓温柔,清润的眼眸看着他,轻轻地肯定地说:“我不会死的。”

薄郁认真看着他:“让牧雪城出来吧。”

牧月森微微一顿。

薄郁:“我知道……你们大致的关系了。让他出来吧,我会保密的,帮你掩护,保证谁都发现不了。”

牧月森眼神温柔小心:“他出来没什么用,还会拖后腿。”

薄郁:“真高兴你没有否认,并反问我为什么让他出来他又不在这。”

牧月森无辜地看着他,示好地笑了一下:“你都发现了,我也不是什么装傻的人。”

薄郁:“那就让他出来吧,无法动是因为忍耐疼痛消耗了体力,两个人换着出来承受,就能互相休息一阵,勉强走出去了。作为不劳而获的金丝雀,可没法放着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独自陷入险境,自己逃走,那样等于失去一切。”

牧月森靠在墙上,静静地专注地看着他,眸光像天光刚亮清澈的春水。

几息之后,他的神情忽然变了。

不断眨着眼睛,眼神放空,然后张开嘴微微急促呼吸。

“哈,哈,哈,好疼啊!”最后一声的时候,他皱起眉,眉峰蹙着,眉尾下垂,神情委屈极了,呜咽着向着扶起他的薄郁身上靠去,小狗一样在薄郁的颈窝蹭蹭脑袋。

“阿郁,好疼好疼啊!”熟悉的委屈巴巴的撒娇,不是牧雪城是谁。

薄郁看了眼地图的红点向这里接近,安慰地轻轻拍拍他的头,半扶半抱着让他站起来。

“我知道,但坏人来了,坚持着走出去,可以做到吗?”

牧雪城靠在薄郁的颈窝,深呼吸了好几下,点点脑袋。

“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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