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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荷花,阳光从一颗颗挂在荷叶花瓣上的水珠上折s出来,闪闪发亮,他手上端着婚礼宴客的碟子,笑着将碟中的点心碾碎,投入池塘中。
感到似乎有人正盯着自己,他将视线从池中斑斓的鱼群中缓缓收回,抬头随意的望了一眼来人,这一眼让他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他愣愣地闭了下眼,再次睁眼,来人还是那张面孔,他遂即笑着朝她招呼道:“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好久不见。”许久后她才开口道。
招呼虽打的有些生疏,两人却很快再次熟络起来。坐在池塘边的长椅上聊了好久,黎子希忽然开口问安涵道。
“既然来参加婚礼,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你不也一样?”
“我不高兴见到某些人。”
“我跟你相反。”
“哦?”
“我怕某些人见到我不高兴。”
安涵幽幽的答了一句。很应景的,易谨言的身影遂即出现在了池子的拐角。眼见着他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安涵忽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两年多不见,她本以为自己虽忘不掉易谨言,但至少再次见面时,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了,没想到,当对方再次出现的时候,回忆的画面却像决堤一样在大脑里肆意汹涌:
五岁时,她被母亲骂哭,他劝她不住,于是揪着他的辫子,将她握着拳头的手掌一gg掰开,把糖塞在她手里……七岁时,她刚学画画没多久,迫不及待地要画他,他看着自己被毁地惨不忍睹的形象,居然难得地没有生气,反而在那旁边添了个扎着辫子的姑娘……十岁时,母亲终于决定和父亲离婚。从保姆口中听到消息后,她立马打了电话去他家,他急冲冲地赶过来,却一声不吭,她责问他为什么不安慰自己,他才无奈地开口道,他刚吃过榴莲,没来得及刷牙。
十二岁时,父亲要送她出国读书,她死活不肯,找他出主意,他却反倒给她做起思想工作,说起国外的好处,她骂他没良心,他却笑了,说再过半年,他也可以转出国去。
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
他一直陪着她;直到十八岁那年,她将自己给了他,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样的疼痛,亦忘不了他撑在自己身上,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俨然忍的难受,却仍不住地低头亲吻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安安……
回忆来势凶猛,安涵不知如何应对,直到易谨言站到自己面前,她仍是没有调整好自己;却是听见身旁的人先开口招呼道:“易总--”
“黎总啊,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你。”
“朋友婚宴,过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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