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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盛珣和对方身边的前辈——褚奎这样为小秋找了个称呼——也朝自己看过来,坐在褚室身边原本有些困倦的邹先生也抬头了。
褚奎叹口气,他把话接下去:“是孩子。”
这个答案立即令屋里无论人鬼统统皱眉。
池德正是真的很会算计,他最初的目标是池暮轻,却从池暮轻身上偷寿失败,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把目光放在了与自己年龄相当,就算原地入土也没什么人会起疑心的同辈长老身上。
顽固派的池家人讲究家族荣光,他们对与自己同等级的池德正最没有防备,所以很顺利的,池德正不动声色谋害两位同阶长老,拿走他们本该剩余的寿数。
但他很快又发现了新问题。
“因为同样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对方又能还剩几年寿数呢?”褚奎回忆着自己方才听闻的内容,边说边摇头,“那当然远不够支撑他一直活下去。”
“所以他接着才把手伸向青壮年。”盛珣开口,他已经明白了池德正为什么会向孩子出手的逻辑,“青壮年是一个家族的中坚,池德正又是梦想着池家有朝一日能重回巅峰,把池家发扬光大的人,所以,从他意识到中坚层也不能过于薄弱,这部分的青壮年资源需要珍惜起,他就……盯上孩子了。”
“就是这个逻辑。”褚奎又叹好大一口气。
通晓玄术之人却运用术法来作恶,还懂得层层布阵以镇压枉死冤鬼的反击。
池德正种的恶果远比众人想象得更深。
这份自家内部的死亡名单一出,原本还在摇摆不定的那部分池家人悚然呆立。
休息间里,盛珣等人就也沉默半晌,像是一场小小悼念。
为那些只是生错了地方,被迫卷入到池德正野心旋涡里的无辜灵魂。
“但天道轮回,池德正自以为能靠一身术法逃避怨债,其实孽果还是种在他的身上。”小秋在沉默过后缓缓说,“他算来算去,自己还是逐步入邪,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污秽活体,还带着整个池家一直在走下坡路。”
“他一手带出来的后辈也跟他一样,活在虚构的家族盛大的幻想里。”槐合应和着自家少爷,他精准点评,说的就是之前被他们看管的那位池家接待。
当盛珣与小秋站出去应对镇邪堂外乌泱泱热的人群时,后方的小院内,没有同时现身的槐合在持续追踪池德正的动向,被那位池家接待吵得头都要大了。
邹鹤是个天天泡实验室的科研人员,他一不会玄学法术,二打架斗殴也并不擅长。
等褚室收到盛珣示意,带着一名褚家好手去接自家小舅舅,让槐合邹鹤也回归到了更为安全的大部队内里时,褚室发现小舅舅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屏幕常亮。
褚室困惑问邹鹤说:“小舅舅你抓着手机干什么?”
这能在刚才的情形里帮上什么忙吗?小褚学弟对此充满疑问。
而思维已经快被盛珣给同化的邹先生答:“以防万一,及时报警。”
那屏幕上亮着的是一键报警界面,让旁观者纷纷哑口无言。
“说到天道……”褚室收起自己对于“一键报警”的回忆,他忽然又记起自己的另一个疑问,有点犹豫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小秋和盛珣。
他当然是完全站在盛珣这边的,也对池家人竟然先谋害他人又蓄意抹黑对方声名的恶行义愤填膺。
但同时,得知池暮轻是怎样变作了鬼,又知道对方的确在池家作乱过,小褚学弟便感到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完全没弄明白池暮轻的功德是如何计算增减。
他求生欲非常旺盛的先加了一堆前情提要,表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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