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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第一批褚家人正是因为与本家争执不下,他们就那人的功过是非问题吵翻了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最终两方割裂。
一边觉得对方包庇恶鬼,不可理喻,族人的血简直都白流了。
另一边则愤怒出奇,似乎是认定恶行也是事出有因,对对面摆出的痛心模样嗤之以鼻。
“是什么样的原因?”盛珣在听到这时不禁打断。
他完全是不由自主。
在心知肚明这应当就是说小秋的情形下,盛珣声音都带着一丝急迫,他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褚商听出了盛珣问得有些急,但他以为这是因为往事惊人,并没有在意。
他还被盛珣问得怔了几秒,随后才答:“我不知情。”
褚商没有说谎。
当年分家时他根本还没出生,这桩往事也是老人们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并且它还只传给每一代的领头梯队,是家中少数人知晓的秘密。
“亲历过当年事件的长老只剩下一位,其他的都已在早年故去,他们对当年的事从不详提。”褚商说。
而他最初也不理解长辈们的讳莫如深。
得知此事的很久之后,年纪更大了些的褚商就慢慢反应过来——最初的那一批长老们,他们一定是向着那个人的。
他们认可那个人的贡献,认为他功大于过。
可无论如何,那人也的确有恶行,而染恶者易为恶鬼。
他们的缄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种放任对方远走的默许,是为了避免后来者详情了解太多,会从中琢磨出线索去追击那人。
盛珣:“但……”
但近些年,为什么褚家高层又改主意了呢?
褚商就好像很明白盛珣要问什么。
他说:“消息是池家最先放出来的,他们说那人的遗骨有异变,存骨之处瘴气滋长,怕是那人经过了多年修行,已经变得更恶,所以想要趁他们这最后几个老长老还在,办一场祛灾除恶的仪式,彻底送走这滞留于世的恶灵。”
这是池家人的说法。
褚家接受了池家的请求。
那位褚家老长老发放给所有褚家高层的口信是另一个版本,用的词是“净化”。
两家能够合作,是因为对恶鬼而言,攘除与净化往往也殊途同归。
对面因畏惧想要除去对方,镇压邪祟。
而褚家的老长老想的是,这么多年过去,倘若那人真的游荡世间,怨气增长,他觉得那人不该就此一直沦为恶鬼模样。
那人明明值得一个安宁。
“他怨恨了快一百年,我们这些老东西也都要死得差不多了,也该停一停,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是发布口信的那天,褚商亲自面见老长老时,他听老人说的话。
老人家手掌下摩挲着一杆桃木手杖,目光放得很远,像在凝望一些远在天边的故人,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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