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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年里人们穿衣最混乱的一个节气,好像上一秒还能勉强穿长袖单衣度日,隔天一场雨下过就恨不得裹上大衣棉服,大街上放眼望去穿什么的都有,擦肩而过的两名路人都有可能一个看着像要入夏,一个看着将要过冬。
盛珣这天下班挺早,然而秋意渐深,白昼变短,他晚六点离开单位,天色就也几乎快黑了。
他是大街上穿着比较保暖的那一批,深色的长风衣里是衬衣和套在衬衣外的针织衫。
这一套都是贤内助小秋给挑的。
盛珣在起码一周前的一个清晨,他打开衣柜,就霍然惊觉他原本摆在柜子最外层的薄T恤衬衫都消失了,衣架上的轻薄外套也都不见踪影。
将其取而代之的是带有厚度的衬衫、针织衫、以及挂满衣架的一整排风衣大衣棉服夹克。
它们甚至还按色系被简单分了个类。
盛珣当时对着这改头换面的衣柜愣了一会,他转头就去看自己收纳裤装的那半边柜子。
然后果不其然——
他所有春夏季的裤子也都不翼而飞,被某秋氏收纳能手不知放去了哪个角落,一整列增加了厚度的裤子被整整齐齐码在挂裤子的横杆上。
体贴入微的鬼连他的小件抽屉也没放过。
他连袜子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袜盒伸手一摸,里面全是羊毛的。
盛珣当场就静默无言了好一阵。
“小秋。”他随后去生活阳台上找到了勤快持家的鬼,“你不觉得……”
盛珣拎着那一整盒羊毛袜,他用略带斟酌的语气跟小秋商量:“你不觉得以我的年纪和血气充沛程度,在十月天里就穿羊毛袜有点太早了么?”
“不早。”小秋用一张年轻脸庞端出了父母……不,很有可能是爷爷奶奶级的养生方。
他说:“这个厚度刚好,你每次去单位都是早出晚归,刚好是一天里气温最低的时候。火从头生,寒从足起,你要是不穿厚一点,我不放心。”
就这么,小秋一句“我不放心”,就把盛珣原本还要说的其他话全堵了回去。
盛珣最终当然就跟他接纳了电热毯一样,他每天穿什么都被小秋安排得明明白白,在今年秋冬提前享受了老年养生级保暖待遇。
“我回来了。”盛珣在大约七点一刻到家进门。
离开单位时天色还是“几乎快黑”,到了七点,外面就已经是彻底全黑。
他深色的风衣外都裹上了一层寒气,
往日里到家,门口都一定会有小秋开门,还能听到鬼怪惯例那句“你回来了”。
谁知今天换了待遇。
“欢迎回来。”
在门口迎接盛珣的是两个器灵娃娃,小秋罕见的不见身影。
盛珣为此愣了一下。
他把手里专门带的一包糖炒板栗递给娃娃们,问:“小秋呢?”
那包糖炒板栗是在小区门口买的,被提着走到家门口后依然暖烫,散发着炒板栗热乎乎的香味,混着炒糖的甜蜜芬芳。
安迪和小熊合力提好了板栗的袋口。
他们先朝通往卧室的走廊看了一眼,然后安迪朝盛珣比了一个“小声”的姿势。
小熊接着轻声说:“他在睡觉。”
在睡觉?
这个答案令盛珣更疑惑,基本是让人怔上加怔。
虽说小秋最近重新回归了被窝,每晚都要像真的需要睡眠一样在床上乖乖闭眼躺好。
但盛珣和小秋都十分清楚,“睡眠”本身对小秋来说不具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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