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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自己有限的小脑瓜顺着这话思考一番,忽然就还有了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深感自己已经聪明的找到了青年执意送他的真实原因。
“噢——”核桃立马恍然大悟地说,“你是不是讨厌那个人,所以故意送我过去,准备安排我吓唬他?”
“……”
坐在汽车后座的青年还是没说话,但核桃隐约感到,对方好像就整个人都顿了一下。
与此同时,汽车前排的司机——一个应当是青年亲信的人,还没忍住地压着嗓子笑了一声。
“笑什么?”青年的询问响起来,先直冲着前排驾车的亲信去。
司机咳嗽一声:“您听错了,我就是刚刚一瞬间嗓子有点痒,气喘得不太匀,所以听起来像在笑。”
说完,这位司机便飞快端正态度,在前面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自己已经就地聋哑,只会开车的模样。
核桃接着才感到人类的手伸进衣兜。
他被隔着木匣拍了一把。
“胡说什么。”青年带着细微的不满冲他道,“我讨厌谁都不可能讨厌那个人,再说你也不可能吓到他,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能令他害怕。”
这世上竟还有什么都不怕的人吗?
核桃当时完全沉浸在这份信息所带来的惊讶里。
那时候的他也就绝想不到,青年一句随口加的无心之言,会让他在未来的漫长岁月里反反复复想起来。
他非常想要告诉那人:你错了,他会怕。
但那时候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器灵,他终于被人类的话勾起好奇,也想要见识一番什么都不怕的人是什么样的。
于是核桃随青年一起进入那间深色高墙的大院,旁听了青年对他人的维护,再被转交到另一人手中。
名义上是“定金”。
实际上,是一个话痨的吉祥物兼护身符。
槐合在一间只有他一个器灵的小古董铺里呆了那么多年,他最擅长的就是自娱自乐与自说自话,把他跟一个寡言少语的人放在一块,他也能每天快活的叭叭叭,一道灵魂说出多道灵魂份的话。
就是有时候,他也会天不怕地不怕地问自己的新主人:“少爷,你也是什么灵物修炼成精吗?”
少爷把目光转过来,神色淡淡,用眼神传递询问。
核桃在四方桌上滚来滚去,快要刹不住车的跑出桌边时,又像有什么在隔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了回去。
“不然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可以保持不动也不说话。”核桃继续说,“就跟那些以前和我一起呆在古董铺里的老物件一样,像是一件老古董成精。”
被真古董评价为“老古董”,少爷的神情还是没有多大变化。
他情绪一如既往的很淡,没有说话,把目光又转了回去,还闭上眼睛,一副不准备理会这无意义交谈的架势。
核桃原地蹦跶两下,滋儿哇滋儿哇的喊少爷,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好像那些总是不理我的老古董哦。
他正孜孜不倦的扰着人。
忽然,那双眼型稍显狭长的眼睛微微一动,薄薄的眼皮撑开。
少爷把已然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核桃须臾间消停,他担心自己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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