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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咕哝。
然后他又问:“你说刚才确定……刚才我怎么了?”
“照片。”盛珣简洁明了的提醒了一个关键词。
在邹鹤作为委托材料一并送到盛珣手上的照片中,那触发了小秋回忆的核桃是被摆在一个珐琅彩的托盘里。
它貌似被主人摆放得很随意,混进零食果干堆,却又很明显被保养精心,不像是会被随手摆放的模样。
“保养精心”与“随手摆放”便明显相悖,令盛珣那会就对此心存怀疑,将这个古怪的点记在了心里。
刚刚,隔着大半个客厅的距离,盛珣一眼找到了装饰墙上被仔细摆放的文玩核桃。
对方待遇跟上回在照片里已截然不同,拥有独立单间,还拥有专属的小叶紫檀架。
盛珣特意在装饰墙驻足,就站在这颗两回待遇天差地别的核桃跟前,他等邹鹤走到近旁,当着对方的面大大方方打量摆放文玩的小隔间,还专门留心了邹鹤反应——
邹先生就真不是一个优秀的好演员,他一进入熟悉环境,潜意识里便完全遵循了平常习性。
邹鹤完全没有对核桃的位置表露出异样,还不明所以地反问盛珣怎么了。
他那一刻的迷惑绝对真实,不是凭稚拙的演技能演出的自然,就让盛珣立即明白,眼前这面装饰墙和那个小叶紫檀架,才是小秋那颗核桃的平常待遇。
照片里是刻意为之的摆拍。
对方传递那张照片,目的是为了让他——或者说让小秋看见那个东西。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盛珣耐心解答了邹鹤的疑问,又将自己之前未获得答案的问题问了一遍。
他话音不疾不徐,情绪也仍稳定。
但与此同时,他牢牢压制着一人一鬼的手没有半点放松,薄衬衫下肩背到手臂的线条都流畅绷紧。
邹鹤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他能够感受到盛珣的态度几乎称得上客气,对方作为一个被他们诓骗来的人,又有着显然足以碾压的战斗力,却愿意与他们沟通,想先听一听他们的理由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可耐心与客气,也不意味着对方真就没有脾气。
盛珣更像是把某些更冷硬尖锐的东西裹在了一层壳或鞘之后,只要他接下来获得的回答不尽人意,终于确定这一场圈套背后是存在着针对某人的恶意,那暂时维系的好脾气恐怕就要一触即破,让背后的强势与冷硬在人前显形。
他们不能再胡说八道的去试图哄骗对方了,邹鹤非常确信这一点。
……只是,实话又该怎么去说呢?
在盛珣的注视下,邹鹤嘴唇动了几下,他看上去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又把目光努力往后转,将视线落在了还卡在墙上的人影身上。
“我们……”邹鹤起了个头,好像期盼着墙上的鬼影能把话接下去。
鬼影依旧维持着高举双手的姿势:“……”
这位“墙间鬼”投降了半天,展露出一种别样的凝滞与安静。
邹鹤脑袋上方便像缓缓浮起一个问号:?
非常有必要一提的是,迄今为止,邹鹤对盛珣的能力依旧没有太多概念。
他虽说自己暂且也动弹不得,之前还在心里质疑过许多遍盛珣未免太不是人,能够一手按人又一手摁鬼,实在不像人能干的事。
但总的来说,除了行动力受限,每回往后看,想要了解后方情况都需要操劳颈椎,一直往后扭头委实不太舒适外,邹鹤并没有在盛珣那里感到更多不适。
他之前回头时也仔细关注过几回鬼怪的情况,见对方只是安静,没有强烈挣扎也没有出声抗议的趋势,便以己推鬼,认为,对方的状态多半也和他差不多,是行动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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