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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盛珣”在逗人的时候,比小年轻盛珣要更放得开一点,他好像在小秋面前十分有恃无恐,言语举止都带着清楚知道自己会被纵容的放肆。

但是当“盛珣”收敛起了他面向小秋时一直带着的笑,侧身垂眼看人时,那年长几岁所带来的更加踏实的沉稳感便透了出来。

甚至沉出了几分压迫。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那个嘴快的年轻人又在跟“盛珣”说话,他语气依旧算不上好,不过跟之前与小秋说话时相比,这态度似乎已经是有意克制过。

他还十分勉强地低了下头。

被“盛珣”用红枣砸了手的另一人也松开摸向武器的手,将双手都垂在身前可供他人看见的地方。

他努力美化了下措辞,只语气也还是硬邦邦地道:“今天是我们家开年来第一场喜事,全族上下都十分重视。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我想少帅也不会与我们为难,我们留在这,只是想要知道少帅为什么不留在前厅会客吃酒,反倒来了我们家内院。”

少帅。

小秋为这个名词偏了下头,他注视“盛珣”,对方站在他身前一步的位置,刚好有意无意将他挡在身后。

像是感觉到了自己投去的视线,“盛珣”就也忽然回头,看着他又笑了一下。

这人在嘴边重新挂上笑后才说:“因为前厅没有我想见的人。”

“……”

“……”

两名年轻人的表情就像他们瞬间被什么给重击过。

先看着指定对象笑,再强调前厅没有想见的人,言下之意,可不就是想见人是眼前人,在光明正大的彰示两人关系不一般么?

这大约是个同性之风不算罕有,但一般也没人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时代。

两个年轻人都被“盛珣”的坦荡发言给震住了,半天没说话。

好一会过去,那个说话更妥帖一些的就才又道:“但这里毕竟是我们家内院,少帅身为宾客,也是外访者,外人深入内院,实在有失礼教。”

“那可真是恕我眼拙。”“盛珣”气定神闲地说,“我也没料到,就这么一间都快挨到柴房的院子,离其他能住人的地方远了十万八千里,居然还能被你们划到‘内院’。”

说着,这位年轻的少帅抬起一只手,他在空中划出一条线。

“不好意思。”他说,“按着这个内院的划分办法,敢问贵府上还有几寸地方是‘外院’?”

两名年轻人便又齐齐闭了嘴。

半晌,嘴快的那个年轻人低声咕哝了一句:“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是……”

末尾的那个词吞在喉咙里,说得很含混,小秋没听清。

但他看见“盛珣”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是什么?小秋为没听清的内容感到了困惑,他隐约觉得自己应该知道那个词是什么,并且那是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会听到的话。

它会出自不同人之口,被以形形色色的音调语调说出来,最终像烙印一般如影随形,被牢牢烙刻在他的骨髓里。

……可它是什么?

还活着的他一定记得。

但死去太久的小秋把它忘了。

于是他只能怀着满心困惑,看那两个人年轻人在“盛珣”彻底冷下脸后也变了脸色。

这两人最终又一次低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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