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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东西吧。”盛珣开了个玩笑,“我也许就是自己曾经受过这份罪,经历过,所以一不小心记到了这辈子,看到别人的事也想要帮忙。”
“可是学长。”褚室忍不住说,“一般人如果上辈子真的受罪,那好不容易到了这一辈子,不该是潜意识里对于跟受罪沾边的东西都敬而远之吗?“
“唔。”
盛珣就被褚室说得顿了一下。
在那一个瞬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可那念头浮光掠影似的一闪,倏忽又潜入脑海深处不见。
小秋手上还捧着半枚盛珣之前递过去的点心,鬼娃娃坐在小秋左手边的椅子扶手上,后厨里隐约传来老罗哼着小调清洗模具的声音。
而走神得有些久的盛珣被褚室,小秋以及鬼娃娃同时注视着。
“这就说明——”盛珣在半晌后终于说,他回过神来,还忽的笑了一下,“说明比较受罪的可能只是那个过程,甚至只是过程中的一部分,而最终结果无论好坏,都是我自愿去争取的,并且我不后悔做了争取的决定。”
那一点笑影在盛珣面上稍纵即逝,他像自己也对这无故发笑有点困惑,笑完后摇了下头:“说的跟真有这样一个上辈子似的。”
这句话褚室便没敢冒接。
他在盛珣对面眨了眨眼睛,也没敢告诉盛学长,对方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竟然真有一点不真实的时空交错感。
小秋还是捧着半枚点心没有动静。
鬼娃娃在椅子扶手上动了一下,它成了最先开口的那个:“我想要去找小熊,也愿意接受任何一种结果。”
它在扶手上站起来,对盛珣说:“你说的对,我至少得先去找过它。”
这时,褚室便终于又有了一个发言机会。
“如果真的想要去找,也不是完全没有途径。”褚室隔空点了一下鬼娃娃抱在臂弯间的小红球,在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时,他说话总是格外顺溜,告诉鬼娃娃道,“这个突破口就是小熊赠送给你的东西。”
即便那个小红球如今被鬼娃娃的力量侵蚀,俨然已是完全属于鬼娃娃的一部分。
但褚室说,无论如何它脱身于小熊娃娃,最早是属于小熊的本体部分。
假如他们能够尝试着将鬼娃娃的力量从小红球中抹消,让小红球恢复到它受侵蚀前最本真的样子,借着那本体与本源器灵之间的那一点联系残余,被清理过的小红球或许就能带领他们找到小熊如今的所在地。
“该怎么做才能清理掉我的力量?”鬼娃娃焦急地问,它紧紧盯着褚室,仿佛期盼这个人下一刻就能掏出某样东西,然后告诉它这就是可以立即肃清秽气的法宝。
但褚室却像对答案犹豫了一下。
他之前点过小红球的手还没收回去,在半空中停了停,就朝旁边偏转。
这回指向了盛珣。
“最简单粗暴又高效率的办法,就是找盛珣学长。”褚室说,“按着你们的说法,小熊是在平和环境中受到的滋养,积累了灵气,只不过恰巧是在到达垃圾场的那天正式觉醒。它总的来说,应当还是算在正向器灵中,只有局部受到污秽侵染。”
“金光不会对纯正温和的力量起效,它只肃清污秽邪祟。”
褚室将话说到这里,后面的无需继续说下去,盛珣他们就也都听明白了。
将小红球重新放到盛珣手中,让金光烧灼。
因为小熊曾是一只宽厚又温柔的玩偶,它的灵魂本身纯粹干净,金光就不仅不会毁灭它,还会驱散走外来的秽气。
……但又因为小红球目前同时也是鬼娃娃的本体,金光净化红球,对于鬼娃娃来说,就是一场必须要持续到净化结束的烧灼之痛。
金光每净化小红球一分,就是从它身上刮去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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