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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巧,对方的的确确是个小高中生,还正好就读于盛珣的中学母校,四舍五入的算起来,是盛珣的“嫡系学妹”。
没料到居然能在学校里又遇见那天地铁上的好心人,小姑娘看起来也颇兴奋。
不过惦记着自己眼眶发红的同学,她尽量把不太合适宜的高兴按捺下去,只牵过同学的手,轻声跟对方说:“这就是我上次说过的那个人,在回家地铁上碰到的那几个好人之一,没想到他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学长哎!”
最后语气词的尾音上扬,小姑娘的欢欣没完全按住,还是兀自冒出一点头来。
那躲着人的女孩就也终于微微抬头,飞快与盛珣对视一下。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谢你。”虞兮正里。
“不客气。”盛珣嘴上是这么自然的应答的。
他只在心里又涌现出自己是在碰瓷的复杂情绪,觉得,这两回道谢都收得十分亏心。
两个女孩上午还有最后一节课,是在利用大课间的时间来办公室接受面谈——盛珣他们曾帮助过的女孩余萌主要是陪幻听当事人虞淼淼来。
余萌看起来是还有话想要对盛珣说的样子,奈何铃声很快响起,在与盛珣打过招呼后,她就不得不和虞淼淼在铃声的催促下匆匆赶回教学楼去。
盛珣把小秋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教棍给还了回去,又在办公室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目送了片刻余萌和虞淼淼步履匆忙的身影。
他问小秋:“有变化吗?”
盛珣还是看不见所谓“气”的色彩变化,虞淼淼又是个才第一回碰面的小姑娘,也不能像跟老罗那样直接去检查对方身上是否留有“印”,更没法确定盛珣的碰触是否起了反应。
小秋是盛珣目前唯一的识别依仗,他把判断权交给对方。
鬼怪站在盛珣身后,只把眼角余光分给楼底下远去的人类,说:“有,但和你那位室友的情况不一样。”
盛珣又问:“怎么不一样?”
小秋就不说话了。
等待了半晌没等到接腔,盛珣不明所以朝小秋扭头,就发觉,小秋这时给人的感觉与之前对方突然又推棍子时很像。
小秋冷淡的脸上莫名透出来一点不高兴,好像是又在负气。
盛珣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还好很快,小秋到底没有一直晾着他,只是临时改变话题地道:“还去不去逛学校?”
大概也就只有情绪起伏约等于没有起伏的鬼,才能把疑问也说得像陈述。
盛珣虽然没弄明白小秋不太高兴的原因,但这不妨碍他肯定地说:“去,当然去。”
盛珣的中学母校是一所建校超过六十周年的老校,不久前才办了六十周年校庆。
这种但凡是建校时间长一些的学校,它们的校园通常会呈现出一种新旧混杂的状态,既能在学校里看见崭新洋气的科技楼、体育馆以及多媒体综合楼,也能在校区扩张行程的犄角旮旯里找到尚未拆除的低层小楼。
像盛珣和小秋之前路过的那栋矮楼,就属于身处新旧交替夹缝间的“遗留物”。
概因拆除起来麻烦,学校也还没规划好要在推平的新地上建什么——又或者是规划好了但资金尚未到位——于是老建筑姑且保留,还能当做校园一代代扩张改造的见证。
偶尔有外宾或外校师生来参观交流,这种“遗留物”还能勉强算作一道景观。
说逛校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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