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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觉得过意不去。”老罗说,“今晚说好久违的兄弟小聚,结果折腾得你被子枕头都差不多收走了,还得又在寝室里凑合一夜。”
盛珣自行找着了热水瓶,把老罗两个特别具有个人特色的大花瓶子提起来:“都说了是兄弟,就少说见外的话。”
那热水机的确离寝室很近,出门走不到五米就到了安置热水机的小厅。
盛珣拎着那两个大花水瓶出门的时候,老罗还在后面目送他,盛情赞美他珣哥不仅仅是小棉袄,是冬日里的大皮草。
盛珣听得啼笑皆非,又为老罗逐渐又能侃起来而放心。
等打完水回来,盛珣拎着两个装满的水瓶在门外叫老罗开门,他拎着水瓶不太方便。
寝室门内没有动静。
盛珣等待了几秒,倏地意识到不对——刚才出门的时候考虑到老罗暂时活动不便,他根本就没有关门!
“老罗?”盛珣迅速放下水瓶改为拍门。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第一回推门时分明发现门是锁着的,还关得严严实实,可这回才拍第一下,那门竟像又没有落锁,被他“哐”一声一把拍开。
老罗依旧在寝室内,他也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却是背朝着门口,直直面向着另一头的窗户。
盛珣在外面拍门进门都发出了不小声响,旁边寝室都有人探头出来看,还以为发生了矛盾。
可是老罗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他全部的心神都被那扇窗户给摄取了,面上是一种盛珣难以形容的表情。
“……老罗?”盛珣放轻了声音,又叫了一声,伸手试探性地去按老罗肩膀。
老罗在被他一按后就仿佛终于回神,宛若凝固的五官又活动起来,露出一副更加难看的神情。
“珣哥……”老罗的声音也变得细弱,像是从艰涩的喉咙里咕哝着说话,他还是在看着窗户,肩膀在盛珣手下绷紧,但努力对盛珣说,“……你看看,看看窗户……是不是比平时要黑?”
作者有话要说: 【床在窗边的作者打完最后一行字就看了眼窗户】
☆、淡化
寝室窗外正对着的是另一栋宿舍楼,对面楼就跟他们呆的这栋一样,假期里虽然不至于每个寝室都有学生留校,但晚上一眼扫过去,亮着灯的窗口仍有不少,站在窗边往对面多望上一会,还能瞧见别人在寝室里活动的身影。
盛珣听完老罗的话后抬头,看见的就正是对面起码三个寝都亮有灯的情景。
窗外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学夜晚,亮着灯火的男寝总是吵闹,宿舍楼间的小道上还走着晚归的行人,偶尔能听见几句大大咧咧的聊笑声从底下传上来。
盛珣看不出窗户和往常相比有什么不一样,但在拍了拍老罗的肩膀后,他直起身:“我去看看。”
老罗似乎就想要阻止盛珣,并不希望盛珣靠近窗户,但刚刚那几句话仿佛已经费完了他好不容易攒的力气,他喉咙里只发出几个不成气候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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