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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刘飞偶尔会去公司,今天刘飞恰好就不在,别墅里的主人只剩荀澜和祈年,以及一只猫。
荀澜在别墅的日常,除了和祈年一起看剧本,就是看书看电影,研究角色。
别墅一楼有几个落地窗,其中一个落地窗边摆着沙发和小茶几,还铺着松软的地毯。下午的时候,只要有阳光,荀澜就喜欢窝在那里打发时间,连带着祈年和小花也喜欢待在那里。
因为早上那个视频,荀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纯洁。那个祈年过敏症,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渴望触碰祈年症,不管祈年在哪里,他总想离他近一点。
下午,荀澜把剧本和笔记本搬到落地窗边去,他坐在地毯上,非常小心机地把东西摆得散乱,只在自己身边留下了一个位置。
祈年还没过来,小花先过来了,它Duang地一下,在荀澜特意留给祈年的位置躺好了。
祈年这时才慢慢走过来,荀澜对着小花磨磨牙,正在想现在把小花捞起来扔到后面沙发上的行为会不会显得很刻意时,祈年已经捞起小花抱在怀里,挨着他坐下了。
荀澜随手拿起身边一部剧本,低头佯装看起来,但他的心思已经完全飘到了祈年身上,只有紧紧地抿着唇角一侧,才能让自己的神色显得自然。
“澜澜?”祈年忽然叫他。
“嗯?”荀澜抬起头,心里有点紧张。
祈年的指尖在荀澜手里的剧本点一点,眼里带了点笑意,“拿反了……”
“…”荀澜默默把手上的剧本转个方向,心里想锤死自己。
未免再出糗,荀澜强迫自己收起了那点心不在焉。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很大,但室内的温度暖熏熏的,刚刚好。
荀澜看了一会儿剧本,小花已经从祈年身上下来,躺到阳光照进来的地方,偶尔惬意地动动尾巴。
荀澜觉得有点困,但他不想睡,每次睡了午觉起来心情总要郁郁一会儿,他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就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这么几分钟时间,回来时发现祈年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祈年穿着浅色的袜子,坐在米色松软的毯上,后背靠着沙发,手里握着看了一半的剧本,搭在腿上。午后的阳光穿透窗户洒落进来,连眼睫都染上了一层金晖。
荀澜放轻脚步,过去时顺手拿起一旁的毯子,准备给祈年盖上。
原本把自己摊开在旁边晒肚皮的小花,只是几分钟不见荀澜便似十分想念,看到他过来就一骨碌爬起来冲他跑去,一边对荀澜撒娇,一边在他脚边绕来绕去。
荀澜对它嘘了一声,他动作很轻,不想吵醒祈年。但脚下绕来绕去的小花,仿佛碰瓷一般把爪子塞到荀澜脚底下,让他一没注意就踩了上去。
小花嘤地叫了一声。
荀澜脚下急忙一让,左腿绊右腿,没站稳,冲着祈年就扑了过去。荀澜两只手已经尽量及时地撑着沙发,还是因为惯性压到了祈年。
祈年原本闭着眼睛,被荀澜一扑,闷哼一声就睁开了眼睛,眼里的茫然在发现自己几乎被荀澜圈在怀里后,一点点退去。
这么近的距离,近得连祈年脸上的绒毛都看得见。
荀澜有些口干舌燥。
对视几秒,荀澜撑在祈年耳边的手指抬起一根,缓缓指向旁边导致他沙发咚祈年的罪魁祸首,试图解释:“是花儿唔——”
被踩了一脚的小花,跳山羊一般,忽然把荀澜的头当成踏板,踩着他的后脑勺“咻——”地一下跳到了另一边的沙发扶手上,蹲坐好后,歪着脑袋看着他们:“喵?”
录《了不起的手艺人》时,荀澜曾差点和祈年接吻。当时被打断了,之后荀澜时不时就会想起那一幕,几乎每次都在后悔那天没有亲上去。
他一直在想怎么找机会把那天那个吻补上,几次蠢蠢欲动,但都再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却未料到现在辞不及防地被一只猫按头,达成了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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