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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咔嚓上锁。
“臭崽子。”霍司容摇头叹气,闻尧站在门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看见他出来,直起身道:“您非得热脸贴他冷屁股。”
霍司容苦笑,自娱自乐地说:“谁叫他是个香饽饽呢。”
闻尧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说:“只有您这么认为。在我看来,林二跟变了个人一样,还是以前可爱点。”
“以前的……被咱们亲手磨没了。”
闻尧沉默。
《纵横》拍摄期持续了一个月,杀青后剧组聚餐,林襄和霍司容都没参加。
林襄回了他的小破出租屋,霍司容回了他和林襄住过的别墅,当然他没在别墅呆多久,就被送去了专门的疗养院。
这一个月对林襄而言,无非睡觉看场子,被霍司容抓去吃早中晚三顿饭。
但对霍司容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生活体验,他在戏中的经历,大约就比古代十大酷刑要轻松那么一丁点儿。
霍司容的疗养师满脸惊讶:“您又回来了?!”
疗养师撩起他的裤腿一看,愈加震惊:“怎么就拍个戏回来,这腿伤能严重这么多?!”
“是不是废了?”霍司容漫不经心地问,疗养师重重点头:“差不多。”
“那挺好的。”霍司容真心实意道,那么他又有借口留着林襄。
疗养师一脸无辜的黑人问号。
霍司容自从拿到林襄的手机号,每天要给他发二十条短信,早中晚各三条提醒他闻尧送饭来了,让他趁热吃进肚子,剩下十一条中有九条记录康复期间的流水账,另外两条各道早安和晚安。
林襄从来不回,也不打开看。
那时候,他发现自己食不下咽得更厉害了。
谢宗耀不停来电,催促他去做体检,之前在一家健康机构预约了全身体检,林襄一直推辞没空不去。
谢宗耀威胁道:“你再不去,我和你姥姥回国,亲自带你去。”
林襄没法,只好板着一张无表情的脸,搭公交到宁北市三环体检中心。
体检中心的医生抽了他三管血,让他拿着卡片对嘴吹,直到把卡片中心的蓝斑吹白。
最后一个漂亮的女医生将报告单递到他手里。
他们坐在封闭的诊断室中,隔了一张白条桌,女医生越过电脑显示器,将报告单退给他。体检中心的医护人员没有医院的那么见惯生死,遇上一些棘手难缠的疾病,他们更容易表露情绪。
医生身后是拉开的米白窗帘,冬日惨淡天光降落,映照在林襄苍白的脸上,他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你才二十四呀……”女医生轻声感叹。
林襄眼前发蒙,耳旁一阵嗡鸣作响。
他似乎听见窗外车辆鸣笛的声音,行人急匆匆的脚步声踏过石板,消磨青春的男男女女打扮妖艳怪异,他们结伴路过街道旁最古老的的那颗梧桐树,筒子楼中传来小孩吹响口哨的声音。
苍穹之下,一行迷失方向的大雁在寒冷冬日里昏头转向地扇动翅膀。
“我有一个请求。”林襄低声说:“拜托您,不要把这份报告交给任何人。就当我没事。”
女医生是这家体检中心的负责人,林襄来之前,谢宗耀就和她打过招呼,希望她多加关照。
“但你应该立即去医院,你还这么年轻!”医生难以置信:“为什么,你不想进医院?”
“不是。”林襄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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