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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简单纯朴,没有任何多余装饰,乍一眼看上去就是两枚不起眼的银环,内侧用雕花字体刻着两人的名字。
“婚戒。”霍司容有板有眼道,林襄茫然:“啊?”
霍司容握住他的左手,借着车内灯光,谨慎而仔细地,将戒指推进林襄无名指第三节 。
设计精良的戒指看似不起眼,但其实每一寸都经锻铸师精心测量,内环的雕花耗时更长,将复杂的汉字以极其精妙的艺术方式刻入其中。
昂贵而简单的男戒,不动声色且严丝合缝地扣在林襄手指上。
“该你了。”霍司容胸腔中涌出莫名的激动,他出于心血来潮才定做了两枚婚戒,但他没想过,等戒指真正派上用场时,他会感到如此难以言喻的悸动。
那种悸动就好像高考生煎熬地等待成绩发布,像搁浅的鱼甩动身体等待下一次涨潮,像八千里路云和月后,小巷人家天朗气清的早晨。
林襄拿起另一枚戒指,像是醉了,又像清醒,捏着男人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推入戒指。
林襄忽然落下两行泪,从陈蓉离世后到现在,久憋的泪腺轰然决堤。
啤酒罐打落,澄黄酒液汨汨流出,打湿了车内地毡,遥不可及的未来似乎已经落入掌心。
“我养你吧,”霍司容说,“一辈子。”
反正都养了三年了,再养一生,似乎也没什么,霍先生心平气和地想着。
“你想要的,都给你。”霍司容随口补充道。
“那天上的星星呢?你能摘来?”林襄嗤笑,霍司容认真而严肃地考虑后,说:“我可以投一笔到NASA,希望他们带回其他星球的石头,送给你。”
“……”林襄微笑:“蛇精病,你个智障。”
霍司容眯了眯眼睛,林襄赶在他发怒前,及时道:“我也是。”
霍司容刚要炸起的毛,好歹被安抚下去。
林襄趴在霍司容肩头,打着酒嗝。
霍司容一边给他揉肚皮,一边打开车窗聆听交警同志的谆谆教诲。
“帅哥,这儿不能停车,得罚款!”交警说:“喏,罚单,赶紧开走开走!挡人行道呢,你两。”
霍司容转向前座,林襄头靠抱枕,斜地里一歪,抱着左手,囫囵梦呓,他睡着了。
交警同志目送奥迪开远,嘀嘀咕咕地琢磨:“这人咋越看越像那谁呢?不会吧,明星来这种小地方?!”
两个人与世隔绝地睡到第二天大清早,闻尧一通夺命连环call把人催醒了。
林襄满肚子起床气,盘腿坐在床沿,抄起枕头砸了霍司容一脸。
霍司容拿开枕头,只听闻尧用火烧了眉毛的急切语气说:“先生,您散播林大才是林家独子的消息没两天,林砚他醒了!”
霍司容眉头一紧:“什么?现在人呢?”
“他早间支使我离开医院,我中午回来后,他人就不见了,听保卫员说,是林少自己走的!”闻尧倒抽一口凉气:“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林砚醒得太不是时候,在霍司容安排好整场计划前,林砚突然苏醒打乱了全部节奏,谁特么知道林砚竟然这个时候醒了?
霍司容不得不提前带上林襄回宁北。
宁北的局势乱成一锅粥,林砚消失,霍司容结婚的风声走漏,闻尧焦头烂额地安排公关处理后续事宜。
霍司容感到棘手。
林襄还在暑假,霍司容忙得脚不沾地,林襄也懒得打扰他,随便找了家奶茶店做零工。
八月初仲夏的晚上,霍司容亲自开车到奶茶店门口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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