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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回到了百肢王身后,对百肢王汇报这一情况。
百肢王没表态,脸色被罩袍遮掩,唯有一双骨节泛白的手暴露了内心的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百肢王说:“去告诉鳞甲王,樊于洲就是穆昭渊,叫他沉住气。”
石崇灿讶然,“陛下确定?”
百肢王点了点头。
百肢王观察着,接着道:“上回从王宫里劫走容昔的那个夜行者也是他假扮的,你看他的手。”
石崇灿不明白,“手怎么了?”
百肢王说:“易容术和缩骨功可以改变他的形貌,却不能细致到把手的形状大小也一并改了。上回孤将装有金雕小狼的匣子交给他,他执匣的手就和现在执杯的手一模一样。”
说罢,百肢王亲自端着酒杯朝承铭走了过去,与他对饮。
场面话说完,百肢王便询问承铭身后的将军是谁,夸耀了一番好气度。
承铭这时候该把副将拎出来介绍,但他没有,只是客套地回答了问题。
维护之意明显,敲定了百肢王的猜测。
百肢王走到了后座,冲樊于洲礼貌一笑,转向另一人时眼神就变得幽暗深邃许多,仿佛有千言万语都盛在了其中。
然而一道阴影斜插过来,樊于洲的笑容带着危险,“百肢王陛下,内子怕生,扫了陛下的雅兴就不好了。”
百肢王勉力压制着怒意,“内子?”
樊于洲长眉一挑,沉沉道:“怎么,陛下很喜欢演戏?可别说你看不出来我是谁。”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二宝生怕他们把事情挑破弄得不好收场,便从藏弓身后探出头来,对百肢王说:“陛下,马上就到吉时了。”
“容昔……”百肢王情难自已。
“陛下叫错人了,”樊于洲说,“内子名叫二宝,不是什么容西容东,这样未免不够礼貌。”
“你!”百肢王抓住了樊于洲的衣领。
“陛下,陛下您还是先回去吧!”二宝目光恳切。
“容昔……”百肢王的声音染上颤意。
这小兔子一样的人,这思念了好几天的声音,忽然再现,任谁都要控制不住情绪。百肢王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锃地一声割破了自己的心头肉。
他急切地想问一句“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无奈他的容昔已被樊于洲搂到了怀里,那神情分明在告诫他想都别想。
他不能在这时候闹事,否则对大计、对自己和容昔都无益,于是仰头灌下一杯酒,恼恨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大家都在饮酒赏舞,觥筹交错间谁也没留意到这里的动静。而在百肢王归位以后,六翼族和极目族分别有人来和承铭客套,最后是水栖族的小公主露蓝依,直接拎着酒壶来的。
承铭见到她似乎有点怕,二宝便对藏弓说:“我知道承铭大哥为什么不喜欢小公主了,这不符合他的审美啊,他要这样的。”
二宝比划着曲线,藏弓便笑出声,揉揉他的脑袋顶说:“你对情爱之事还是不懂。要说审美,你也不符合我的审美,我不还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二宝:“……当我没说。”
露蓝依小公主爱屋及乌,要和承铭的副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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